‘而且這段正淳爲了不被我找到,先後殺了山東單氏一家、譚公、譚婆、玄苦大師,甚至我的養父養母也慘遭毒手,我又如何能不殺他?’
這般想着,蕭峰一時之間心亂如麻。
而褚萬裏聽了王越的話也是不信,朝他喊道:“你說是受鎮南王所托便是受鎮南王所托嗎?!如何證明?”
王越聽了正要答話,從後方卻突然跑來一個書生,正是之前在橋頭作畫的朱丹臣。
朱丹臣一到便見褚萬裏與王越和蕭峰對峙在一起,趕緊大喊道:“褚兄弟!萬萬不能放他們過去!他們方才強行闖過木橋,恐與大惡人有關!”
王越聽了朱丹臣的話頓時一陣頭疼,而褚萬裏也是不再多言,大喝一聲直接揮舞着銅棍朝王越和蕭峰打來。
一旁的朱丹臣見此一驚,‘我讓你不放他們過去,也沒說讓你和他們打啊!’
卻是朱丹臣先是見到了王越用梯雲縱配合橫空挪移進行淩空虛渡,又在追擊王越的時候遇到了武功極高的蕭峰,早已沒了打鬥之心,之所以還攔着他們也是因爲心裏對于段家的忠誠。
此時一見褚萬裏竟然直接向王越和蕭峰出手,頓時吓得魂飛魄散,暗道:‘褚兄弟卻是太過沖動了!’
但他卻不能讓褚萬裏獨自面對王越兩人,雖然他明知道打不赢,此去隻怕是必死無疑,但他也要和自己的兄弟死在一起。
隻見朱丹臣也是一聲暴喝:“褚兄弟!我來助你!”
接着淩空而起,使着判官筆打向蕭峰。
蕭峰見狀心思不由一動:‘從段正淳的表現以及這書生明知打不赢還要來打的情況來看,他一定是段正淳心腹中的心腹,我若是乘此殺了他……’
‘哎呀!蕭峰啊蕭峰,你一輩子英雄豪傑豈可動如此心思?縱使要報殺父之仇也不過就是一個段正淳罷了,但又豈可向此等義氣豪傑痛下殺手?!’
想到這裏,蕭峰不再多想,隻打算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報仇的事稍後不遲。
蕭峰心裏雖然想了許多,但實際也沒過多久,等蕭峰回過神朱丹臣也才剛剛近身。
隻見蕭峰身形往左一挪便直接出掌扣向朱丹臣手腕,卻是要先奪了他的兵刃。
朱丹臣雖武功平平但好歹也是大理段氏的四大家臣之一,乃皇室近臣,武功自是頗具奧妙。
面對蕭峰這不曾認真的一扣,隻見朱丹臣筆鋒一轉判官筆便朝蕭峰手腕而去。
蕭峰見狀微微一驚,暗道一聲:‘好本領!’然後腳步一撤躲過這一點。
朱丹臣得勢不饒人,筆鋒連抖腳步交錯,又朝着蕭峰攻去。
蕭峰見狀也不再放水,腳步往前一探手掌便也緊跟着抓住了朱丹臣的手腕。
這一探和一抓皆是迅捷無比,非是方才那随意一扣所能比,是以不等朱丹臣反應過來便已中招。
蕭峰抓住朱丹臣手腕之後又是微微一用力,喝道:“撒手!”
話音剛落朱丹臣便是悶哼一聲,手掌不自覺的撒開,判官筆也掉落在地上。
與此同時,朱丹臣左手也快速的一掌打向蕭峰,卻是在垂死掙紮。
蕭峰見狀不慌不忙,同樣使左手往他左臂一點朱丹臣的左臂便無力垂下。
但于此同時朱丹臣的腰身也猛的一用力,身體淩空而起,頭下腳上雙腿接連踢向蕭峰頭部。
蕭峰見狀輕“咦?”一聲便也撒開了朱丹臣的手腕,然後後撤一步一掌打出,直接打中朱丹臣的身體将他擊飛出去丈遠,倒地不起。
……
而這邊王越面對褚萬裏則是不以爲意,相比較朱丹臣武功的輕靈飄逸變化多端,褚萬裏的武功則是偏向以力壓人,招式大開大合。
這等大開大合以力壓人的武功若是面對比自己弱的甚至是面對與自己武功不相伯仲的人都能占到上風。
但一遇到内力遠勝自己的高手便要處處受制,甚至是隻能引頸就戮。
隻見褚萬裏大喝一聲,銅棍帶着破空之聲向王越打去。
此時若對面是敵人的話王越隻需以霸道無比的掌力迎上,登時便能讓這人手臂殘廢,經脈斷裂。
但此事終究隻是個誤會,這等以力對力的方法雖然迅捷并且有效,卻是不能使在褚萬裏的身上。
隻見王越面不改色,腳步一錯便将這一棍閃過,然後右手猛的伸出,死死的抓住褚萬裏的銅棍。
褚萬裏見狀面色扭曲,手上不斷用力,卻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想要不管不顧直接打向王越。
但奈何王越身懷乾坤大挪移這樣的挪移勁力的頂尖武學,王越隻需暗暗運轉乾坤大挪移,褚萬裏的力氣便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毫無作用。
如此下來,王越二人竟是就此較起了力,但王越隻是運轉乾坤大挪移哪需廢力?
于是不過片刻褚萬裏便喘息連連,臉色漲紅,頭頂不斷冒汗,而王越卻還是風輕雲淡,面色不改。
王越見褚萬裏這副模樣,心知若是再持續這般下去,褚萬裏非要卧床靜養月餘不可。
于是直接将乾坤大挪移勁力附着在整個銅棍之上,輕輕一拽便将銅棍從褚萬裏手中奪過。
而褚萬裏剛一丢銅棍也是直接癱軟在地上,再難站起。
蕭峰見狀走到王越身邊贊歎道:“五弟的武功果然是奧妙莫測啊!”
卻是蕭峰雖不止一次見過王越使用乾坤大挪移但還是不得不爲之贊歎。
而且蕭峰甚至還覺得王越會不會還多有留手,這一套武學會不會還另有奧妙?
王越聽了蕭峰的話謙遜一笑正要說話,忽聽得一聲驚呼:“你們是什麽人?!”
王越和蕭峰聞聲望去,隻見一個身着淡綠衣衫,約摸三十五六歲的秀麗少婦站在那裏,眼神中仍有驚慌之色。
王越一見這人便知她應當就是阮星竹了,趕緊拱手就要說話,卻見阮星竹忽然朝他疾步而來,眼神之中非但沒了驚慌,反而充滿了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