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聞言心中大喜,畢竟他女人雖多,但兒子卻隻有這一個,甚至整個大理段氏都隻有段譽這唯一一個繼承人,是以知道段譽無事後段正淳難免喜形于色。
而蕭峰這時又看向王越,說道:“五弟,大哥有一事卻是不能瞞你,我卻不是漢人,而是契丹人,我也不再是喬峰,而是蕭峰!你若覺得蕭峰身爲契丹人不配做你的兄弟,那今日便可割袍斷義!”
蕭峰說着,聲音發顫,然後顫抖着手掌将一把短刀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王越見狀趕緊抱拳道:“三哥此話何意?我王越豈會如此?什麽契丹人?什麽漢人?不過都一樣罷了!”
蕭峰聞言頓時紅了眼眶,大喊道:“好!好!”
而木婉清見他們這般卻是不甚在意,隻是見衆人都在說段譽之事,不由的疑惑而又有些緊張的朝蕭峰問道:“段L...段譽他怎麽了?”
蕭峰見木婉清發問,穩穩心緒如實答道:“四弟早已無事,姑娘不必擔憂。”
說完,蕭峰的眼神也是一個勁的往王越身上瞟,示意他介紹一下。
王越見了蕭峰的眼神自然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但王越也不知該如何介紹木婉清,于是便又看向段正淳。
而段正淳不愧是坐擁數名絕美女子還潇灑無雙之人,不等王越看向他便已反應過來,說道:“此是小女,婉清。”
蕭峰聽了段正淳的話正要開口,門外卻突然傳來一陣躁亂,蕭峰微微驚訝,正要下去察看卻見王越已經飛身而下。
衆人便也探頭去看,隻見大街之上一壯漢渾身鮮血淋漓,手執兩柄闆斧,瘋狂的直上直下不停揮舞亂劈。
這大漢滿腮虬髯,神态威猛,但目光散亂,行若癫狂。
王越見狀心知不能任由他這般亂來,這大街之上行人無數,若是任他劈砍豈不是要血流成河?
王越剛要上前将他擒下,卻聽樓上段正淳一聲驚呼:“古大哥?!”
卻是這四大家臣雖爲段正淳之護衛,但他向來以兄弟之情相待于衆人,所以稱這大漢爲“古大哥”。
而這大漢便是段氏四大家臣之一的古笃誠。
王越聽了段正淳的呼聲也是心中有數,隻見王越先是施展輕功直接挪移到古笃誠的身側,然後雙手齊上抓住他手中兩柄闆斧的斧柄,然後運轉乾坤大挪移微微用力便将闆斧從他手中奪過。
王越奪過斧柄之後大喊一聲:“三哥接着!”
接着直接便把闆斧朝樓上擲去,蕭峰見狀趕緊接下。
而王越奪了那人斧柄之後又是一指點出便點了他的穴道,然後提着他的衣領施展輕功飛上了二樓。
王越剛把古笃誠帶上樓段正淳便趕緊迎了過來,扶着古笃誠緊張的喊道:“古大哥?古大哥!”
王越見狀也爲他解了穴道,然後雙眼死死的盯着古笃誠的眼睛,暗暗施展移魂大法爲他穩定心神。
就這樣持續了一段時間後,古笃誠終于緩過神來,一見段正淳便跪倒在地,說道:“主公!主公快走!大惡人來了!”
段正淳聽了古笃誠的話大驚失色,而蕭峰聞言也是眼神一動,暗道:‘大惡人?我和阿朱正要找大惡人報仇,怎的這裏便有個大惡人要來殺叔父?’
随後段正淳又道:“他人呢?現在何處?”
古笃誠聽了段正淳的話也是驚慌的喊道:“壞了!!!他們往小鏡湖去了!!!”
段正淳一聽這話隻覺一陣頭暈目眩,暗道:‘若是阿星因我而死,我又如何能苟活于世上?’
一旁的阿朱聽了古笃誠的話,又見段正淳這般反應,便已知這小鏡湖隻怕不簡單,便道:“段大爺,卻不知這小鏡湖在何處?我們這裏有蕭大哥和王大爺在,倒也未必怕了那大惡人。”
段正淳聞言恍然,又想到王越武功遠在自己之上,未必救不得阿星,便趕緊說道:“小鏡湖在這裏西北,先一路向西,走了七裏半路,便見到有十來株大柳樹,然後向北。”
“又走出九裏半,隻見有座青石闆大橋,但卻不能走這座橋,須得過右首那座木闆小橋。過了小橋,一忽兒向西,一忽兒向北,一忽兒又向西,總之順着那條小路走,這麽走了二十一裏半,就看到鏡子也似的一大片湖水,那便是小鏡湖了。”
說完,段正淳又道:“還請二位賢侄先行趕路,我等稍後就到!”
王越和蕭峰聞言對視一眼,然後皆是飛身而出,施展輕功照着段正淳所說的路線往小鏡湖趕去。
這般走了七八裏,果然見得一排柳樹,而在那樹下則躺着一個農夫打扮的人,似是受了重傷。
王越見狀喊道:“此乃段伯父家臣之一,三哥先走,我去爲他緩解傷勢!”
蕭峰聞言依言而行,而王越則是緩緩降落于傅思歸身前,将他扶正後說道:“我兄弟二人受大理鎮南王所托前去救援小鏡湖,不必憂心,我先爲你點穴止血。”
說完,不等傅思歸回答便數指連點,封了他傷口周圍許多穴道,爲他減血止痛。
随後王越又将他靠在樹下坐好,然後飛身離開,卻是生怕蕭峰輕功慢上些許,晚到半刻。
畢竟蕭峰雖然比試的時候很厲害,但如果隻是單純的趕路恐怕就難以爆發出自己的主角光環了。
王越一路急趕,梯雲縱配合橫空挪移,真的就好似淩空虛渡一般,沒多久便超過了蕭峰,蕭峰見狀又是在心中暗歎道:“沒想到許久不見,五弟的輕功又有了許多進步。”
王越超過蕭峰後又趕了幾裏,果真見到了一座青石橋,而在那橋面之上則伏着一個書生在那裏寫寫畫畫,卻是莫名其妙。
王越見狀又是一聲大喝道:“我受大理鎮南王所托前往小鏡湖,休要攔我!”
接着不理會那書生,直接走小橋往小鏡湖的方向趕去。
而那書生雖然被王越淩空虛渡的輕功給吓得半死,但對于段正淳的忠心還是讓他強提一口氣,追向王越,畢竟你說是受鎮南王所托就是受鎮南王所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