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段譽臉色一狠,把手中酒杯往桌子上使勁一砸,喊道:“跑堂的!拿大碗來!”
喬峰一見段譽竟此等豪邁,也心生好感,待跑堂的将酒送來之後,率先出手,直接拍碎酒壇上的封泥,抱着酒壇往碗裏倒酒。
王越見狀也是如此,嘩啦啦的酒水直接裝滿了一碗。
喬峰二人端着酒碗看向段譽,段譽見狀也沒了懦意,直接也倒了一碗酒,與王越和喬峰的酒碗重重一碰,高呼道:“幹了!”
說完直接仰頭喝下,一碗酒剛一下肚段譽便隻覺腹中好似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頭腦中混混沌沌。
喬峰見段譽竟如此豪飲,大叫一聲“好!”然後也仰頭喝下。
王越見狀也是大笑一聲,直接幹了一碗酒。
喬峰剛一喝完便又直接倒了一碗酒,直接喝下,卻是酒興一來竟也顧不上招呼王越二人了。
王越見狀哈哈一笑也是一碗接一碗的喝了起來,不過酒剛一下肚便讓王越使乾坤大挪移給化解了,是以一時之間王越竟是和喬峰拼酒拼了個不相上下。
一旁的段譽見了喬峰和王越這副姿态,也是不甘示弱,雖是已經頭輕腳重但卻是也強行跟着王越二人一碗又一碗的喝了起來。
一連三碗酒下肚,段譽隻覺煩惡欲嘔,五髒六腑似乎都要翻轉一般。他緊緊閉口,不讓腹中酒水嘔吐出來。
突然間丹田中一動,一股内力沖将上來,段譽隻覺内息翻攪激蕩,便和當初用北冥神功吸收太多人内力,無法收納之時的情景相似,當即依着伯父所授的法門,将那股真氣納入大錐穴。
體内酒氣翻湧,竟與真氣混合,酒水是有形有質之物,不像内力那樣能在穴道之中安居。
段譽無奈,隻得任由酒水在經脈之中流轉,讓這酒水随着内力由天宗穴而至肩貞穴,再經左手手臂上的小海、支正、養老諸穴而通至手掌上的陽谷、後豁、前谷諸穴,再由小指的少澤穴中傾瀉而出。
他這時内力所運轉的路線正是六脈神劍中的‘少澤劍’,少澤劍本是一股有勁無形的劍氣,但這時他内力之中帶動着酒水,是以他左手小指中,竟有一道酒水緩緩流出。
段譽初時并未察覺這一情況,但沒過多久頭腦便清醒許多,腹中也不再如起初那樣難受,他這才博然醒悟,察覺到小指之中竟有酒水流出,段譽暗道一聲:‘妙極!妙極!’
接着又倒了慢慢一碗酒,朝王越和喬峰大喊道:“幹了!”說完一飲而盡。
而喬峰早就注意到段譽酒量不行,料定他不出三碗酒便要倒下,但此時卻見他連飲數碗竟還神采奕奕,不禁歎服,接着也是大笑着飲了起來。
王越一直都在注意着段譽的手掌,所以段譽剛一清醒王越便注意到他左手一隻垂于桌下,不過酒樓嘈雜,再加上方才一直陪着喬峰豪飲,竟是沒有聽到水流之聲。
王越運足耳力傾聽二息,果然聽聞桌下有水灑之聲,又見喬峰仍然是連連豪飲,并未發覺,暗道:“喬峰雖然酒量非凡,但數斤酒下肚果然還是有影響的。”
王越這般想着,也是跟着喝了起來,反正自己也在用乾坤大挪移化解酒力,就随段譽去吧,倒是要看看喬峰究竟能不能喝過自己和段譽這兩個挂壁。
三人皆是大碗盛酒,一碗又一碗絲毫不停,不過一會兒十五斤酒便見了底,喬峰見狀喊道:“不痛快!不痛快!酒保,再取三十斤酒來!”
王越三人這般拼酒早已驚動了整座樓的工作人員以及餐客,那酒保也是一心看戲,一聽喬峰的話便趕緊又搬了酒來,卻是不作勸阻。
酒剛一上桌,王越三人便又是你一碗我一碗的喝了起來,隻一頓飯的功夫便各自喝了三十大碗!
段譽自知自己用六脈神劍逼出酒水,酒水不過就是在體内呆了片刻,酒量可以說是無窮無盡。
而喬峰和王越卻是全憑真實本領(段譽不知道王越也在作弊),眼見他二人皆是連飲三十大碗卻面不改色毫無醉意,不由得佩服萬分。
暗道:‘如此比拼下去,我自是有勝無敗。但這二位兄台飲酒過量,未免有傷身體。’待得堪堪喝到四十大碗時,段譽開口說道:“二位仁兄,咱們各自都已喝了四十碗了吧?”
喬峰聞言笑道:“兄台倒也清醒的很,數目算的很明白。”
段譽又接話道:“我等三人倒算是棋逢對手,将遇良才,但若是再這般喝下去,小弟的銀錢卻是不夠了。”
說着,掏出荷包往桌子上一擲,隻聽得嗒的一聲輕響,顯然荷包中沒什麽金銀。
段譽給鸠摩智從大理擒來,身邊沒攜帶财物,這隻繡花荷包纏了金絲銀線,一眼便知是名貴之物,但囊中羞澀,卻也是一望而知。
喬峰見狀哈哈一笑,說道:“那我們走吧!”
說着縱身一躍就直接從二樓的窗戶躍下,且一步不停又直接施展着輕功往城外趕去。
王越見狀笑着說道:“喬大俠這是要比拼腳力啊!”
說着,王越也是直接跟上,不斷在各個屋頂騰挪借力,絲毫不比喬峰差上半分。
段譽早已被喬峰的人格魅力所深深吸引,一見他二人皆在施展輕功比試腳力,也是不甘示弱,直接從二樓躍下,施展淩波微步緊緊跟上。
段譽的淩波微步雖然高明,但他在地面行走終究要注意躲避行人,而王越和喬峰在屋頂卻是肆意騰挪,是以始終将段譽甩在身後。
然而待得出了城門,段譽一路上再無障礙,直接施展淩波微步肆意行走,再加上自己通過北冥神功得來的深厚内力,眨眼便追上了王越二人,甚至直接将他二人甩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