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柳見狀面色一苦,但還是開口說道:“黃師妹好雅興啊!”此話中氣十足,顯得他好像十分嚴肅一般。
郭靖一直到朱子柳開口才突然反應過來此時屋内并不止他們夫妻二人,一衆江湖朋友也都在這裏,登時便紅了雙臉,手足無措的站了起來。
黃蓉雖然也有些害羞,但卻是個絕不吃虧的主,對着朱子柳回道:“朱師兄怎的還沒走呢?沒看到我夫婦二人正在行閨房之樂嗎?”
此言一出,郭靖臉色又紅了幾分,衆人見平日裏嚴肅端莊的郭大俠竟然也有這幅姿态,不由得瞠目結舌,随後便是一陣哈哈大笑。
郭靖本來還臉色通紅的站在那裏不知所措,此時一看衆人都笑了起來,就也傻呵呵的摸着頭跟着笑了起來,看得一旁的黃蓉一臉無奈。
随後郭靖又和衆人談了一會兒,安排好城防就扶着黃蓉回去休息了。
……
“你是說關鍵時刻過兒和王大俠一起救了你?”裏房内,黃蓉有些驚訝的說道。
‘不應該啊,過兒那副樣子,絕對是另有目的啊。’黃蓉皺着眉頭暗暗想道。
郭靖卻不知自己的夫人此時心中所想,隻是回道:“不錯,關鍵時刻就是過兒丢下繩子給了我借力的機會。我就說過兒一定不會像康弟那樣的,他一定會成爲一個真正的大俠!”
說着說着,郭靖又感歎了起來,他可是真把楊過當親兒子來養的,甚至對自己的子女都沒有對楊過那麽關心。
黃蓉看到郭靖這副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唉,靖哥哥對過兒總是這樣,若不是過兒長得那麽像楊康,再加上我也知道靖哥哥的爲人,我都要懷疑靖哥哥和穆姑娘是不是……’
‘不過過兒既然對靖哥哥出手相救,那應該也不會有什麽不好的打算,應該是我多疑了吧。說起來我也挺對他不起,從他幼時就一直戒備着他,也是苦了這孩子了。’
想到這裏,黃蓉内心不免有些愧疚之意,但就在此時,黃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對着郭靖問道:“靖哥哥,我記得襄陽城的城牆不過幾丈高,以你的功力應該很輕松就能上去的呀?怎麽會?”
郭靖聽了黃蓉的話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本來我應該能輕松上得城牆之上,但是過兒在外面闖蕩許久,昨晚休息之時身體發顫,想是受了内傷,所以我就給他輸送了些内力爲他治療傷勢。”
黃蓉聽了郭靖的話卻是不信,說道:“真的隻是一些内力嗎?”
郭靖聽了黃蓉的話,撓了撓頭說道:“就知道瞞不過蓉兒,我确實給過兒輸送了大半内力,所以才沒來得及恢複。”
黃蓉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正要說話卻突然想到‘過兒是真的受了内傷嗎?爲何我見他之時并未察覺?難道……’
想到這裏,黃蓉頓時吓出了一身冷汗,正要和郭靖商量,又想道‘靖哥哥向來對過兒極好,我無論再怎麽猜測也僅僅隻是猜測,靖哥哥絕不會因爲我一句話就對過兒心生戒備,反而還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我且不必告訴靖哥哥我的猜想,隻要這些時間都盡量不讓靖哥哥和過兒獨處,不給他出手的機會便是。’
卻是黃蓉已經想到楊過昨晚會不會是想要出手刺殺郭靖,但是卻被郭靖發現,所以就假裝成受了内傷的樣子。
至于今日在城門之時爲何相救,當然是因爲要與其他人搶奪功勞了。
至于楊過爲何要殺郭靖,‘楊康的死終究與我一家有關,這卻是繞不開的。’黃蓉暗想道。
“蓉兒?蓉兒?”郭靖在一旁見黃蓉半天都傻愣愣的坐在那裏,不由得擔憂的輕聲喊道。
“啊?怎麽了靖哥哥?”黃蓉到郭靖的聲音,回過神來問道。
郭靖見黃蓉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憂心的問道:“蓉兒,你剛才怎麽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是胎兒嗎?”
黃蓉見郭靖一臉擔心的樣子,搖搖頭什麽都不在想,笑着說道:“靖哥哥我沒事,我們歇息吧。”
“诶,好。”郭靖雖不知黃蓉剛才是什麽情況,但他最是相信自己的妻子,也知道自己腦子笨,許多事情有妻子替自己操心就好,所以也不再相問。
“哎呀!”
“蓉兒!”
“砰!”
……
“好了蓉兒。”郭靖看着眼前的床對着黃蓉歉意的說道。
原來他昨晚爲楊過運功渡氣,不知不覺間内力的相互抵觸和接受竟把床的一些關節部分整得将近散架。
方才黃蓉一躺上去床就散了個七零八落,黃蓉也直接就掉了下去,幸好郭靖動作夠快,直接自己躺在黃蓉身下做了個墊背,這才沒出什麽大事。
然後郭靖把黃蓉扶起來,又拼好了木床,然後才成功睡下。
……
翌日清晨
郭靖,黃蓉,王越和楊過等人齊聚一堂,正在說說笑笑的吃着飯,突然郭靖問道:“怎麽不見大武小武?”
此話一出,衆人也紛紛發覺,已經許久不曾見過大武小武了。
“啊!他們不會……”這時郭芙突然恍然大悟般的說道,但說到一半就不敢再說。
郭靖見狀頓時沉下臉來,說道:“他們怎麽了?”
郭芙見了郭靖的臉色頓時不敢隐瞞,老老實實的交代了昨日大武小武和她的對話,并且也告訴了郭靖,他們兩個極有可能是去刺殺忽必烈了。
“混賬!”郭靖聽完郭芙的話氣憤的說道:“大敵當前,不思保境安民,竟還有心思争風吃醋!還如此不自量力!!!”
郭靖越說越氣,縱使一旁衆人紛紛相勸也是無用,而且一旁衆人也覺得大武小武二人此次也确實是太過胡鬧,隻怕連性命也都要一起丢了,是以勸了幾聲就不再多言。
武三通更是氣得上蹿下跳,手舞足蹈,似有舊病複發之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