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思索,便道:“王副教主掌法高明,在下佩服,就是沒想到明教與武當竟也是同氣連枝,既如此,小女子這便下山,轉告江湖好友,武當派已與明教合盟一事。”說着,轉身便要走,但腳步分明未動分毫。
“姑娘留步。”張三豐突然開口說道。
聽到張三豐的話,趙敏轉過身,微微行禮道:“張真人有何吩咐?”
張三豐歎了口氣道:“明教高人的好意老道心領了,但施主既然是來讨教武當派武藝,那武當自無避戰之理。”
說完,擺了個太極拳的起手式道:“不知哪位施主先來?”
其餘明教衆人有心相勸,但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隻得無奈的看着事情發展。
趙敏見狀,道:“我這兒有兩個師父,隻要張真人赢了他們,我馬上下山。”說着,兩個人從她身後走了出來,隻見他們二人高鼻深目,似是西域人,正是玄冥二老。
若是張三豐全盛之時玄冥二老自是不敢放肆,但此時張三豐身受重傷,他們兩人便也無所忌憚。
三人相對,正要動手之時張三豐身後突然出來一個道童,那道童對着張三豐道:“太師父,這幾位施主既是要領教我武當派的功夫,那又何須您親自出手,便由弟子将他們打發了便是。”說着還将一股精純無比的九陽内力度給張三豐。
張三豐略一感受,大吃一驚,隻覺眼前這少年的内力無窮無盡,雄厚無比,已不弱于當年華山論劍的郭大俠,不由得大感放心,但又疑惑這是哪來的英雄少年。
這道童正是張無忌,張無忌得張三豐應允,便向前幾步,同樣擺了一個太極拳的起手式,道:“請。”
玄冥二老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雖覺得張三豐讓一個道童來和他們比武是對他們的羞辱,但也隻想着一掌斃了這個道童再領教張三豐高招便是。
于是二人對視一眼,鹿杖客飛身而出,運起掌力朝着張無忌打去,張無忌見狀右腳實左腳虛,右掌搭在他左腕,運起‘擠’字決,稍一用力鹿杖客便被甩了出去,正是太極拳中的一式‘攬雀尾’。
鹿杖客一直被甩了出去都還是恍恍惚惚,聽得觀戰衆人發笑才回過神來,不由得警惕之心大作,呼喊一聲:“師弟!一起上!”便又運足掌力打向張無忌,那邊鶴筆翁聽到鹿杖客的招呼,也是欺身而上,運足功力打向張無忌,卻是見張無忌拳法精妙就想欺張無忌年幼,以爲他内力不足,妄圖憑借掌力将他一掌斃命。
張無忌見二人來勢洶洶,便要再用太極拳借力打力,讓過二人的掌力與二人纏鬥。
王越見狀提醒道:“小兄弟,玄冥神掌面對内力更雄渾之人必受反噬!”
張無忌一聽,他們二人用的竟是玄冥神掌?!又想到王越這樣提醒莫非是自己的内力要深過他們二人?‘罷了,王大哥總不會害我,再加上我已練成九陽神功,自是不會怕了玄冥神掌。’想到這裏,張無忌雙掌齊出,與他二人相對。
三人剛一接觸,玄冥二老隻覺一股炙熱雄渾的真氣順着雙掌而來,竟是将自身的玄冥真氣也攪得一團亂,不由得氣機混亂,嘴角溢血。
張無忌見狀大喜,正要加大掌力,忽覺得兩股掌風悄然而來,正中自己的胸腹,卻是玄冥二老拼着老命使空餘的手掌打在了張無忌的身上。
張無忌突兀地受了這一掌不由得淩空而起,王越見狀趕忙接住,玄冥二老也是乘機飛快後退一口鮮血吐出,徹底昏死過去。
趙敏見自己這邊最厲害的兩個人也敗下陣來,俏臉微寒,一言不發轉身便走。
才走兩步忽聽得身後王越開口道:“姑娘留步!”
趙敏轉過身看向王越冷聲道:“怎麽?王副教主還要留下小女子不成?”
王越聽了這話搖了搖頭,從懷裏掏出記載着‘玉女劍法’的書冊抛過去,道:“這是我答應你的第一件事,這是上半部分,你練成之後我再給你下半部分。”
趙敏微微一愣,接過書冊打開一看,隻見第一頁上寫着幾個大字‘玉女劍法’不由得俏臉一紅,不過轉瞬即逝,然後看了王越一眼,轉身便下山去了。
這邊王越見趙敏下山,就給張無忌度了些真氣過去然後對殷天正等人說道:“教主沒事,隻是輕傷。”
殷天正等人聽了一臉不信,說着,張三豐也走了過來,對着他們道:“武當山空閑房間甚多,不若便讓這位大俠在山上療傷。”卻是已經看出來這突然出來的少年和明教是一路的。
殷天正等人聽了張三豐的話看向王越,王越見狀說道:“教主真的隻是輕傷,你們若不信便請張真人騰出一間屋子,日落之前教主一定會醒來的。”
張三豐聽了,趕忙吩咐弟子去辦,如此數個時辰過後,張無忌悠悠轉醒,打開房門就看到一群不甚美麗的大臉湊了過來,吓得後退幾步才道:“外公,舅舅,韋蝠王,你們這是?”
殷天正幾人見狀一臉尴尬的打了個哈哈,王越在一旁道:“還不是這群家夥,不信王某人的話,非要等你醒來才算完事。”
張無忌聽了王越的話一臉疑惑,不過看到王越身旁站着的張三豐後不由得淚濕眼眶,疾步走過去跪拜道:“不孝徒孫見過太師父!”
張三豐見狀大駭,他已經知道這少年就是現如今的明教教主,可眼前這是……
張三豐不由得看向王越,隻見王越抱拳道:“恭喜張真人祖孫重逢!”
“這……”張三豐還是摸不着頭腦,卻忽聽得張無忌道:“太師父,孩兒是無忌啊!”
張三豐一聽,又驚又喜,“無忌?!”仔細一看,果真有幾分幼時的樣子,不由得将張無忌扶起來緊緊抱住,“哈哈哈!無忌,好哇!好哇!”
一旁的王越和明教衆人看着這祖孫二人皆喜不自勝的樣子,悄然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