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莫冷笑,“我隻負責太子,别的不管。”
還真是,冷漠啊。
劉燕貼着梁烨霖,聽着他們議論,連頭都不敢擡。
她能感覺到,那道要将她燒化了的視線,一直在她身上停留。
幾乎要将她脫光,讓她站在衆人面前。
這讓她羞憤難忍。
比起待在這兒,她甯願待在西涼,畢竟,那裏沒有師傅。
她猜到,梁烨霖一定會選擇去救林靜姝的。
因爲,這裏除了他,再沒别的人了。
“我,我願意去。”
果然,梁烨霖自告奮勇。
“我也去,不能讓師妹一個人。”
劉燕心中一喜,還沒來得及高興,那道火熱的視線又壓過來。
她連忙收起笑,縮在梁烨霖身邊。
隻出來了一個時辰,闆凳還沒有坐熱,劉燕又要回去了。
雖然她一點也不喜歡西涼。
隻要是和梁烨霖在一起,她覺得,做什麽都值了。
三人一起出來,剛站定,高莫就看過來,眼神緊盯着劉燕,像是看懂了什麽,又像是在警告什麽。
她緊緊抓着梁烨霖的衣角,拒絕與他眼神交流。
梁烨霖朝高莫拱手,“師傅早點休息。”
然後,就和劉燕一起離開了。
夜晚的風,吹在身上,有些涼涼的。
馬兒疾馳着,發絲在身後飛舞,心愛之人,就在身旁。
兩人一同奔向同一個地方。
隻怕,這世上,再也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了吧。
離了有了師傅的地方,劉燕感覺,她的全身,好像都長滿了翅膀。
她真的可以像燕子一樣,自由自在的飛向她所渴望的天空了。
然而,老天爺像是看不慣他們好一樣,偏要與她作對。
兩人正騎着馬,瘋狂的飛奔時,忽然,梁烨霖摔下馬去,當場倒地不醒。
劉燕吓壞了。
連忙跳下馬,撲到梁烨霖身邊,急呼。
“師兄,師兄,你怎麽了,快醒醒啊。”
梁烨霖卻像死了一樣,動也不動。
劉燕急得快哭了。
天哪,這個荒山野嶺的地方,哪有半個人影啊。
她該怎麽辦。
正在她無助時。
“你想救他?”
如果,這個聲音不是高莫的,劉燕絕對會跪下來,求那個人救他。
把他當天神一樣。
可是,這個人是他,這就不一樣了。
“唰”
劍尖,直指高莫。
“是你幹的。”
“是。”他承認了,且毫無愧疚。
“爲什麽。”
劉燕整個人都顫抖了。
她猜到了,他是沖着她來的。
他第一次都敢當着梁烨霖的面,對她做那種事,這次他也一定敢。
她今天真的是把他快氣瘋了。
“當然,是因爲他并不是最合适的人選。隻有我,顔兒,隻有爲師,才能保護你。”
劉燕快氣瘋了,“不,你隻會傷害我。”
她一邊哭,一邊往後退。
高莫仍然一臉冷漠,深袖之下,他曲指一彈,兩粒石子同時朝着劉燕飛去。
若在平時,她還能有所察覺。
可是她太激動了,幾乎就要失去了理智。
手一痛,劍落地,人立住。
她覺得,自己就是話本裏的孫悟空,永遠逃不出他的五指山,甚至還要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她崩潰了。
“顔兒,是你,擾了師傅的清修,這麽多年了,師傅從未想過,會因爲一個女人,放棄修道,爲了你,爲師什麽都願意,顔兒,不要再逃了,留下來,留在師傅身邊,我會對你好,我們一起雙修,做一對神仙眷侶。”
在高莫貼近她臉頰的那一刻,她終于繃不住了。
“别這樣,師傅,求你饒了我吧,你放過我,我保證聽話,把你當父親一樣。”
高莫擡手往她前胸一放,笑,“你說,有父親會這樣對自己的女兒麽?顔兒,你是爲師的,隻是我一個人的。”
他隻說,她是他的,卻不說是他的什麽,玩具?還是寵物?又或者,别的替代品?
寬闊的大手,從下往上,撫到她的面上,鎖骨脖頸,再到唇上,手指狠狠一撚,還來不及驚呼,狂風暴雨般的吻就襲了過來,直沖得她像浪裏的小葉,不知天地爲何物,不知身在何處。
“别在這裏。”
得了空隙,她卑微的提了一個小小的請求。
高莫曲指,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臉。
“好。”
不管是在哪裏,梁烨霖都能聽得到。
因爲,他給梁烨霖吃的,隻是讓他渾身僵硬的藥,五感全在。
他要讓他知道,這個女人,被他占有了,别人休想染指。
梁烨霖心裏暗罵。
高莫是有病嗎?爲什麽非要讓他聽到這些不合時宜的聲音。
他簡直要吐了。
這倆人,都什麽時候了,還有心情玩這個。
這是什麽變态喜好。
爲了讓自己清靜些,他隻能運用内力,自封五感。
這一封,他就封到了士兵來擡他回去。
直到太子喂他吃下解藥,他這才慢慢恢複過來。
“你怎麽也跟着他一起害我?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
太子回答。
自從他和梁十喝過幾次酒後,這小子就再也不對他行禮,不喊他太子殿下了,直接用你稱呼。
好像他們之間,已經成爲了好朋友,一種不被身份束縛的朋友關系。
這讓他覺得,有些受用。
“我一醒過來,就看到桌上留的字條了。我知道這事,就派人去找你了,還好你小子沒什麽事,要是有什麽事,我第一個找你那個師傅算賬。”
主要還是擔心,别有什麽野狼野獸的,出去咬上他一口,這就完了。
現在,最好的時機,他已經失去了,眼下,也隻能等了。
就在都哲以爲,解決了一個潛在危險後,這個危險,竟然又回來了。
而且,還帶了一個幫手。
這天,一大早的,新封的公主就和一個男人,同乘一匹馬回來了。
他們都不知道她是怎麽出去的。
便急急的派人禀報了西涼王。
西涼王一聽,瞬間感覺脊背發涼。
在他的地盤上,有着層層守衛,長甯公主又沒有令牌,是怎麽輕易的從這裏進進出出的?
他瞬間感覺自己可能招來了一個大麻煩。
忙命人去請了王後過來。
王後知道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都說中原人最重禮數,她怎麽可能和男人同乘一匹馬?
仔細一想,她又釋懷了。
“大王,事情還沒清楚,先不要妄下定論。”
西涼王哪裏肯定。
卧榻之側,卻容他人來去自如,這相當于把脖子遞到敵人的刀上。
更何況,這還是漢人。
“來人哪,布兵,今天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