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詩柔擡手撫弄了一下自己的頭飾,勾唇道,“那就送回她的春香院,再敢以下犯上,就别怪本王妃不留情面。”
“是。”
當天晚上,即便白日裏南宮詩柔那般譏諷楚玄澤,楚玄澤也還是順着她的意,去了她的院子。
南宮詩柔身着紅紗裏衣,妩媚妖娆的倚靠在床邊,手指纏着自己胸前的一縷秀發,打着轉兒。
楚玄澤眼眸一暗,這南宮詩柔性子不讨喜,可美卻是絕美。
“王爺果然沒有食言,不過妾身累了,王爺便過來早些休息吧!”
南宮詩柔厭惡的撇了撇嘴,往裏挪了些許。
這話,楚玄澤當然能聽明白是什麽意思,不外乎是不想他碰她!楚玄澤邪佞的勾了勾唇,撲向床榻上的南宮詩柔……
次日一早,南宮詩柔在楚玄澤的懷中悠悠轉醒,她眼中劃過一抹恨意,不着痕迹的與楚玄澤拉開了些許的距離。
“醒了?”
楚玄澤輕佻的凝視着南宮詩柔脖頸間的紅痕,譏諷道。
南宮詩柔裹上被子,坐起身子,冷哼一聲,“王爺,今日不是還要進宮給太後請安問禮嗎?時辰不早了,便早些起來吧!”
楚玄澤臉色一頓,威脅道,“你進宮是爲了給太後請安,還是爲了見楚玄墨……本王警告你,你若是敢背着本王,與楚玄墨做點什麽,就别怪本王,甯爲玉碎不爲瓦全!”
“王爺不背着妾身,與葉姝藕斷絲連,妾身就已是萬幸了。”
南宮詩柔披了件外衣,從床榻上起身,眼神絲毫也不給楚玄澤一個!
收拾妥當後,南宮詩柔身着一襲正紅色入宮觐見的吉服,妖豔的顔色襯得她膚色尤爲白皙,臉上更是妝容精緻,美豔不可方物。
楚玄澤與她站在一起,亦是十分般配的。
南宮詩柔伸出纖纖玉指,提了提裙擺,踏上馬車。
慈甯宮内,南宮詩柔與楚玄澤齊齊齊齊朝太後行禮道,“妾身參見太後,太後萬安。”
“兒臣參見母後,母後萬安。”
楚玄澤抱拳作揖,太後忙擺手道,“快起來。”
楚玄墨和葉姝神情淡淡的端坐在次首位和副位上,楚玄澤轉首看向葉姝,“臣弟參見皇兄,皇兄萬歲萬萬歲。”
葉姝虛擡寬袖,沉聲道,“辰王不必多禮。”
“臣弟聽說,姝貴妃小産,特地尋來上好的血燕,給姝貴妃補補身子。”楚玄澤站直身子,朝外喚進來個下人。
那下人手中端着托盤,托盤上,正是用冰儲藏的血燕。
楚玄墨眉梢挑了挑,側眼瞥了一眼葉姝的神色。
隻見葉姝神情不變,蓦然道,“辰王殿下有心了。”
“姝貴妃乃皇兄心頭摯愛,臣弟多費些心思亦是應該的。”楚玄澤溫潤如玉的勾起唇角。
他身側的南宮詩柔鄙夷的翻了個白眼,啧,擔心自己青梅,還要拿着玄墨哥哥做幌子。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隻有楚玄澤能做得出來吧!
太後坐在主位上,慈眉善目的凝視着葉姝和楚玄墨,“看到你們兄弟二人的感情這麽好,哀家這也就放心了!今日,你們都來與哀家請安,哀家甚是欣慰,咱們一家人,也許久沒有坐到一起吃過飯了,不如今日中午,便都留在慈甯宮用膳,哀家可還記得,你們最愛吃的膳食是什麽呢!”
葉姝兀自皺了皺眉,正想回絕,楚玄澤就已經搶先答道,“母後說的是,兒臣正有此意。”
太後欣慰的點了點頭,“那皇帝啊,你也留下來,陪哀家用膳吧!”
葉姝拿不準注意,因爲太後甚少和她一塊用膳,便微微偏頭,用眼神詢問楚玄墨。
楚玄墨伸手輕輕拍了拍葉姝的手,葉姝才道,“那朕也一同陪母後用膳。”
南宮詩柔瞧見葉姝和楚玄墨兩人之間的互動,嘴裏的牙都差點要咬碎!賤人,在這種場合都敢勾引玄墨哥哥!
“母後,按理說,這是家宴,妾身是辰王殿下的正妃,也就是嫡妻,可姝貴妃再怎麽得寵,那也是個妾!怎麽能留下來,與我們同桌而食呢!”
南宮詩柔挑釁般的瞥了楚玄墨兩眼,賤人,本王妃就是不想看見你!
楚玄澤和葉姝的臉色具是一沉,正要開口說話,太後便道,“辰王妃言之有理,哀家亦覺得姝貴妃在,不太合适,那就請姝貴妃回宮吧!”
南宮詩柔得意的道,“母後聖明。”
葉姝忽然振地有聲的道,“姝貴妃在朕心中,位同皇後,隻是不曾舉辦封後大典罷了。”
南宮詩柔臉色倏然凝固,她不敢相信的盯着葉姝那嚴肅神聖不可侵犯的容顔,他竟然,竟然要封葉姝爲皇後。
“玄墨哥哥……”
“辰王妃!”楚玄澤冷聲喝道,“慎言。”
南宮詩柔猛的回神,但她仍舊是一臉難看的凝視着葉姝的臉,“皇上,封後乃是東離國的大事,需要與百官商議,現下,姝貴妃并非身爲皇後,不應該與我們同桌而食。”
葉姝擡了擡眼皮,冷冷的道,“母後,姝貴妃身子不适,朕便送她回去休息了。”
言外之意,便是不再在慈甯宮用膳。
太後慈祥的臉龐上也出現一絲皲裂,她大喝,“皇帝,你是要爲了這個女人忤逆哀家!”
“姝貴妃剛剛小産,朕不能放下她不管不顧。”
葉姝溫柔體貼的牽起楚玄墨的手,兩人淡淡的起身,朝慈甯宮外走去。
南宮詩柔拼了命的攥着手中的衣袖,才堪堪忍住自己爆起的怒火,玄墨哥哥對葉姝那個賤人,竟然如此維護!
甚至不惜爲了她,也要忤逆太後。
“母後,是妾身的不是,請母後降罪。”南宮詩柔深吸一口氣,跪倒在地上,垂着頭,掩去自己眼中浮現的恨意。
太後長長的歎了口氣,她雖看這個王妃不順眼,可到底還是要顧及南伯候。
“無事,姝貴妃成天裏就知道與皇帝耳鬓厮磨,勾的皇帝是一點也不将哀家放在眼裏。你是個好孩子,哀家又怎麽會怪你呢!”
南宮詩柔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楚楚可憐的道,“多謝母後開恩。”
“澤兒,還不将你的王妃扶起來,地上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