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搬起一個碎瓷的瓶子,狠狠的往地上砸去,一邊嘴裏謾罵道,“爲什麽入宮的不是我,爲什麽我就要嫁給楚玄澤,爲什麽父親不讓我入宮!”
“嘭——”那瓶子碎了一地,南宮詩柔還嫌不夠解氣,又抱起一個琉璃瓦罐,‘啪’的一下往地上砸去。
“若是我入宮,還有她葉姝什麽事,我一定會成爲玄墨哥哥的獨寵,而不是在這個破王府,受着這些侍妾通房們的嘲笑!葉姝都是葉姝那個賤人,如果不是她進了宮,我一定會進宮的!”
“王妃——”一名老嬷嬷連忙上前攔住了南宮詩柔,“王妃,進宮爲妃,那是妾室,你在王府,才是堂堂正正的嫡妻!”
況且,老侯爺欲擁立辰王爲皇帝,所以才将小姐嫁給了辰王,誰知道這最後成爲皇帝的人,竟然不是辰王,而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皇子!
“王妃,可萬萬不能再砸了。”
“嬷嬷,本王妃有哪一點比不上那個葉姝,爲什麽玄墨哥哥偏偏喜歡她而不喜歡我!”
南宮詩柔對這個老嬷嬷還是有些許的尊敬之心,她賭氣的放下手裏的物件,毫無儀态的坐在椅子上,撇這嘴,撒着氣。
老嬷嬷心底歎了口氣,老侯爺把小姐寵成這個樣子,哪有一點做皇後的氣派。
心中雖是這樣想,但老嬷嬷還是哄着道,“王妃,以後這話可萬萬不能說了,您如今是辰王妃,不可說這樣的胡話,依老奴看,辰王殿下不比皇上差到哪裏去啊!”
“差的多了,楚玄澤一根毛都比不上玄墨哥哥。”
南宮詩柔譏諷的哼了一聲。
老嬷嬷正想開口說話,外面的婢女便通傳,“王妃,彩靈側妃,晚姨娘來給王妃請安。”
南宮詩柔皺眉,“兩個狐媚子東西,本王妃才不願意見她們呢!”
“王妃,你這兩個月因爲鎮國寺勾引皇帝一事,已經大受這些妾室的嘲諷,不如趁此機會,立立威風!”
老嬷嬷立刻轉口道,“讓她們進來。”
南宮詩柔心想着,反正她心裏的氣,還沒有撒出來,倒不如對這兩個女的動動手。
不多時,兩個與葉姝長得有三分相似的女子,便穿着華貴妖娆的衣裙,從外走了進來。
爲首的彩靈側妃打一進來,眼神便沒落在南宮詩柔身上,整個都帶着一種輕蔑之感的屈了屈膝,“妾身等參見王妃,王妃萬福。”
南宮詩柔瞧着她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便想到葉姝在她面前和楚玄墨如膠似漆,難舍難分,心底愈發憤怒。
她‘啪’的一下拍向桌子,“大膽!”
彩靈側妃眼中劃過一抹不解,她自顧自的起身,懶懶的道,“妾身不明白王妃的意思。”
“你區區一個側妃,敢在本王妃面前如此無禮?本王妃讓你起來沒有,你就敢起來?本王妃看你是忘了王府的規矩!”
南宮詩柔端起架子來,也還是有模有樣的。
彩靈側妃輕蔑一笑,“王妃,這王府的規矩,妾身自然是懂得,隻是妾身最近伺候王爺,有些累,便疏忽了點,相信王妃如此大度之人,必定是不會與妾身計較的。”
老嬷嬷冷冷的瞥了一眼那側妃,這明擺着是來炫耀了啊!
楚玄澤即便在南宮詩柔眼裏,一文不值,可也容不得别人借着楚玄澤的由頭,來她這裏撒野。
“放肆!”南宮詩柔站起身子,快步走到那側妃面前 ‘啪’的一巴掌就甩了上去,“本王妃今日就教教你規矩,定會讓你刻骨銘心,半點也不會疏忽!”
“你敢!”側妃捂着自己的臉,瞪着南宮詩柔道,“我是王爺最寵愛的側妃,你豈敢動我!”
“本王妃敢不敢,你不過一個受點寵愛的側妃,本王妃是正妃,而且本王妃乃南伯候的嫡女,你算個什麽東西,讓本王妃不敢動你!”
南宮詩柔甩了甩袖子,“嬷嬷,這王府的規矩,若是妾室對王妃無禮,該如何處置。”
“回王妃,賞二十大闆。”老嬷嬷依言答道。
南宮詩柔勾唇,“那就賞側妃二十大闆,倘若讓本王發現有誰下手輕了,那本王妃饒不了他。”
側妃這才意識到南宮詩柔是來真的,她臉色大變,眼神都帶着焦急之意,“我今晚上還要伺候王爺,你把我打成這個樣子,我還怎麽伺候王爺,王爺不會饒了你的。”
“王爺不會饒了你,還是不會饒了本王妃,哦對了,王爺今晚上來本王妃這裏,所以你不必伺候王爺。”
南宮詩柔懶懶的揮手,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打,給我狠狠的打。”
看見那張臉,她就來氣,這個側妃倒好,還敢盯着一張與葉姝相似的臉,來她面前晃悠!
被打,也是活該!
與之一同前來的晚姨娘,見狀,吓得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王妃,妾身隻是側妃威脅來的,并無冒犯王妃之意。”
南宮詩柔輕蔑的冷哼,什麽東西,也敢背地裏議論她。
“低下你的臉,本宮不想看到你的臉!”
門外,側妃哭天喊地的聲音,傳到房内。
“王妃,你不能打我,啊——我還要伺候王爺,王爺最寵愛我了!你打了我,王爺不會放過你的啊——”
南宮詩柔起身,緩緩的踱步到外面,瞧着那張痛苦猙獰的臉旁,快意的笑了起來。
楚玄澤找葉姝的替身,也爲她帶來了好處,至少,可以時不時的拿她們出出氣。
老嬷嬷站在身後道,“王妃,這才是王妃應該有的樣子,便是讓他們知道,咱們王妃,咱們南伯候的嫡女,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側妃的屁股上逐漸滲出了血,可見打的人該有多用力,南宮詩柔把玩着自己的指甲,也不喊停,在一陣哭天喊地的聲音中,淡淡的說,“嬷嬷,明日本王妃要随王爺一同入宮,你說本王妃穿哪件衣裳好,本王妃不能丢了王府的顔面啊!”
那側妃‘噗’的一下 嘔出一口鮮血,“你不過就是仗着你的家世,沒了家世,你還能有什麽!你給我等着……”
南宮詩柔冷冷的勾唇,嘴硬就打的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