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墨淡淡的說,“今日是舞意坊的才藝大會,所以會格外熱鬧寫。”
“原來是這樣啊!”
葉姝喃喃了一句,随後安靜的趴在窗口,看起來慵懶又惬意。
楚玄墨淡淡的凝視着葉姝的側臉,旋即握了握方才被她牽過的手。
“停車!”
葉姝不知是看到了什麽好玩的玩意,整個身子都探出了窗外。
陳玉聽到叫聲,拉緊了缰繩,葉姝偏頭對楚玄墨道,“你現在這兒等一會兒!”
說罷,便竄出了車,不一會兒的功夫,就重新回了車上。
然,這次她臉上戴了個狐狸狀的半面面具,面具兩側墜了兩個普普通通的紅流蘇。
葉姝一手背後,将臉湊到楚玄墨面前。
“好看嗎?”
楚玄墨淡漠的睨了一眼,眼中毫無興趣。
“嗯。”
“铛铛铛铛——”葉姝故作幼稚都從背後将另一隻手伸出來,手上赫然是和她臉上一模一樣的面具,隻不過這個小了些罷了。
楚玄墨狐疑的看着葉姝手中的面具,“你這是坐什麽?”
“我幫你戴上。”
葉姝作勢要将手中的面具給楚玄墨戴上。
然楚玄墨卻臉色淡淡的将她的手推開,“朕不玩這些小東西。”
葉姝眉頭一皺,“你不玩,那我就把這個給丁香了。”
說着,便要掀開窗簾。
楚玄墨心中莫名一緊,脫口而出,“等等。”
“嗯?”葉姝轉首。
楚玄墨将她手中的面具接了過來,旋即放在自己身旁,冷聲道。
“給朕買的便是給朕的,再轉贈一個宮女,成何體統。”
葉姝會意的勾了勾唇,擺弄着自己臉上的面具。
楚玄墨就是冰山禁欲系美人,也是悶騷型男人。
一個時辰後,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陳玉朝裏面大聲道,“公子,夫人,舞意坊到了。”
葉姝百無聊賴的精神瞬間變得昂揚起來,她率先掀開簾子,朝外看去。
“哇,原來舞意坊是在水上建立的啊!”
眼前近白個小船,大船,船坊有規律的停靠在岸邊,有的已經被人租下在水上飄蕩着往水中央而去。
水面波光粼粼,映照着周圍的柳樹,梨樹,杏樹,還有懸挂在樹上的百盞還未點燃的燈火。
湖中央矗立着一座龐大的,宛若朗庭宮坊的殿宇。
這殿宇房檐上皆懸挂着燈籠,建築風格雖不比皇宮大氣,卻可以看出将風情,富麗,雅緻融彙一體的風格。
殿宇上方,不知是哪位墨客題的匾額,蒼勁有力的三個大字‘舞意坊’。
不到傍晚,便可見坊上人潮湧動,音律歌聲喧鬧。
葉姝放下簾子,滿臉好奇之色。
“這,這也太漂亮了吧!”
楚玄墨凝視着葉姝的臉,冷不丁的吐出一句,“你從前也是尚書府的嫡女,這種地方沒來過嗎?”
“……”葉姝讪讪而笑,“我這不是,忘記了好多事情嗎?”
“陳玉。”楚玄墨暗暗瞥了她一眼,轉而對外面的陳玉道,“去租下一座船坊。”
“是,夫人。”
葉姝端坐在原位,好奇的問道,“這船坊是不是最漂亮最大的那種船?”
“嗯。”楚玄墨見她興趣極大,便破天荒的開口解釋道。
“這附近一共有一百搜船隻,其中船坊占十艘,多爲達官貴人,皇親國戚所用。大船占四十搜,多爲文人墨客,才子佳人所用。小船占五十搜,多爲百姓所用。”
“那我剛才看那麽大的船坊,上面是不是有吃的?”
葉姝摸了摸肚子,在馬車上颠簸了這麽長時間,她早就餓了!
楚玄墨淡淡的道,“嗯。”
旋即他皺着眉道,“這才離用過膳後不到兩個時辰,你怎麽又餓了?”
葉姝眉梢微挑,“我就是餓了啊!”
楚玄墨别過臉,不想去看她用着自己的身體,吃的一天比一天多。
葉姝忽然湊到楚玄墨耳邊,低聲道,“你放心,你肚子上的腹肌還隐約可見!”
楚玄墨臉色一沉,伸手一拽便将葉姝給按在了他身旁,“你給朕老實點,否則朕換回身體就讓你人頭落地。”
話音剛落,李玉便在外面道,“公子,夫人,船坊已經租好了,咱們是否現在就上船?”
“上!”
葉姝一個精神抖擻。
轉而,将臉上的面具取下,放在馬車上,直接掀開簾子,踏出馬車。
她露頭的一瞬間,外面便一陣驚呼聲。
“好生俊俏的公子,這位公子也不知是何方人士,可還有婚配。”
“若是這位公子還沒有租船,我定要邀他共乘,這驚爲天人的容貌,簡直不可多見啊!”
“看這衣服的布料,定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若是能結爲姻緣,快,那位公子下來了,我這便去問問!”
葉姝不知她的容貌竟引起衆多女子注意,她下了馬車後,轉身朝裏面伸出手。
下一秒,從馬車内伸出一個纖細的玉手,落在葉姝的手上。
那些要上前詢問的女子生生止了腳步,頓頓的看着從馬車裏面俯身而出一個絕美的女子。
楚玄墨薄施粉黛,身上雖素淨雅緻,但光那容貌和氣度也足以讓一衆女子望而退步。
“夫人,小心些。”
葉姝低聲道,将楚玄墨給攙扶下來。
待兩人站定腳步後,周圍的女子看着這一對渾然天成的璧人,臉上充滿豔羨和遺憾。
葉姝和楚玄墨才不管旁人的想法,直接牽着楚玄墨的手,在陳玉的引路下,朝租下的船坊而去。
“這,這位公子看起來年紀輕輕,沒想到,竟已有家室了。”
“是啊,還那麽貼心溫柔,那位夫人是前世修了什麽福分啊!竟然能嫁給這樣一位公子。”
“你也不看看那姑娘什麽姿色,便說這舞意坊的一等美人任落梨,都要遜色三分啊!”
上了船坊之後,船外室站了兩男一女,男的管劃船,女的管伺候。
在看到葉姝的臉後,女子臉上閃過一抹驚豔。
旋即垂下首,眼中浮現出志在必得。
能租的起船坊的人,非富即貴,況且這位公子還這麽年輕……
若是攀上了,那她便不用在這兒做這種營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