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貪墨和報假賬的都是王婆子,她最多也隻能算一個知情不報而已。可這王婆子竟然倒打一耙,竟然說是她指使,真是太過份了。
“王婆子,你這個賤人,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指使你了?明明是你自己貪墨,爲什麽要推到我的身上。”成婆子怒了,指着王婆子大罵了起來。
“二小姐,你可要爲奴婢作主啊。這一切都是成婆子主指,可她現在卻不承認。”王婆子倒是聰明,沒有與成婆子對罵,而是裝出一副自己是受害者的樣子,向楚琉月哭訴。
“你,你簡直胡說八道,我有什麽權力指使你?”成婆子氣得不輕,又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倒是楚琉月看着王婆子演戲,眸子裏閃過一道暗芒。她沒想到這個王婆子如此的心大,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敢把别人給推出來。
怪不得她在采買的管事上一做就是數十年,果然有兩把刷子。
隻不過,她不是傻子,也不是不知世事閨閣小姐,王婆子的把戲根本糊弄不了她。
楚琉月看着王婆子,笑眯眯的問道:“王媽媽,本小姐再給你一次機會,事情究竟是怎麽樣的,還請你說清楚一些。”
“是,二小姐。事情是這樣的,幾年前,成婆子當上廚房的管事後,找到了老奴,對老奴說府中的月銀太少了,不如在采買上動些手腳。老奴一時财迷心竅,就答應了她。”
“哦,是嗎?”楚琉月冷笑了起來,看着成婆子,問道:“不知成媽媽又有何說辭。”
“二小姐,老奴冤枉,是王婆子在誣蔑老奴。那些話,老奴根本就沒有說過。”
楚琉月的目光在兩人的身上掃過,裝出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說道:“你們現在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讓本小姐如何判斷。不如這樣,你們二人打一架,誰打赢了,本小姐就相信誰,怎麽樣?”
此話一出,廳中的管事們愣住了,看着楚琉月的目光變得異樣了起來。
昨天這二小姐看着明明挺厲害的呀,今天怎麽突然就變了畫風。這兩人究竟是誰在貪墨,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一目了然啊。
王婆子負責采買,肯定是她貪墨貪得多。至于成婆子,一個廚房的管事,如果說王婆子吃肉,她最多隻能喝一點湯而已。
這麽簡單的事情,二小姐怎麽會看不出來,竟然還讓她們打一架,這是什麽節奏?
衆人正不解,聽到楚琉月的話後,王婆子猛得跳了起來,撲向了成婆子。
成婆子一看,這王婆子竟然真的要打人,哪會坐以待斃。揮起手臂,與王婆子打在了一起。
看着兩人打得正歡,楚琉月的目光落在了其他的管事身上,說道:“她們估計要打一會,我們繼續吧。”
此話一出,其他的管事再次懵了,呆呆的看着楚琉月,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倒是冬青看着發愣的衆人,冷聲說道:“發什麽愣,你們沒聽到小姐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