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狠狠的瞪了楚宗一眼,然後說道:“老大,你現在是越來越不把老身的話放在眼中了,是吧?”
“母親何出此言?”楚宗一臉的惶恐,這話如果傳出去,他就完了。不要說當丞相了,連官位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一個問題。
帝國最注重的就是孝道,一個不孝之人,連科考都沒資格,何況當官?
“何出此言?”老夫人冷哼了一聲,說道:“老身問你,剛剛你去幹什麽去了?”
“我?”楚宗一震,擡頭看着老夫人。怎麽也沒有想到,老夫人生氣竟然是因爲他去了玲珑院。
該死的孽女,她這究竟給老夫人下了什麽藥,讓老夫人一次又一次的維護她。
“剛剛你是去了玲珑院吧。”楚宗不說,老夫人幫他說。
“是!”
“你爲什麽要去玲珑院,這不就是沒把老身的話放在眼中嗎?之前老身怎麽說的,楚琉霜的事情不關月兒的事。可你是怎麽做的?不僅不聽老身的話,還去找她的麻煩?”
“老身知道,你一直偏心霜兒。這也是人之常人,五個手指伸出來還有長短了。可你偏心也要有個度,怎麽能把什麽事都往月兒頭上扣屎盆子呢?她這十幾年來吃的苦還不夠嗎?”
“何況,霜兒院子裏發生的事情,你又不是沒親眼見他,爲什麽就不相信這一切都是霜兒的不祥引起來,爲何還要去針對月兒?”
“母親,我沒有針對那孽女,霜兒院子裏的事情就算不是那孽女做的,也與她脫不了幹系。不然,爲何琉霜院早不出來,晚不出事偏偏在了悟師太來了後才出事。”
楚宗辯解着,試圖說服老夫人。
聽到他這話,老夫人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目光變得幽深了起來。她原以爲自己的兒子不知道白姨娘的算計,現在看來,他竟然是知情,而且還是默認了白姨娘的做法。
他怎麽能這樣?
楚琉月也是他的女兒啊,還是嫡親的女人。他竟然爲了一個庶女,處處針對自己的嫡女,縱容她們對她的算計,他這心還真是偏得沒邊了。
“母親?”楚宗被老夫人看得有些頭皮發麻,心中有些忐忑。
“看來,白姨娘做的事情,你是知情的。”
一句話,讓楚宗的身子一僵,如被點穴一般,呆住了。他的腦中隻有一個念對,那就是母親知道了。
“我?”楚宗想要辯解,可迎着老夫人那失望的目光,到嘴邊的話卻是怎麽也說不出來。
老夫人爲楚琉月難過了。她冷冷的看着楚宗,擺了擺手道:“你别說了,老身明白了。老身不求你像對待霜兒那樣對待月兒,隻求你念着那一點父女之情,以後别再找她的麻煩。她已經夠可憐的了。”
聽着這話,楚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在他的眼中,楚琉月就算可憐也是她自找的。誰讓她生在鬼節,身帶不祥,而且還桀骜不馴,處處與他作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