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他的情義都給了白姨娘,給了楚琉霜。而她和水玲珑在他的眼中,就什麽都不是。
好事與她們無關,壞事卻全是她們做的。
想到這個,楚琉月不知道爲何,心中突然湧起了一股怨氣。是呵,怨氣。她原本不該有這種情緒的,可不知道爲何就有了。
或者那是身體本尊的情緒吧。楚琉月如是想。
“孽女,你就是這樣對自己的父親說話的嗎?”楚宗看着楚琉月那桀骜不訓的模樣,越發的生氣了。
一個不能給家族帶來榮耀,反而會帶來災難的人,還不夾着尾巴做人,竟然嚣張如斯,誰給她的膽子,誰給她的勇氣?
“你扪心自問,配當一個父親嗎?都說父慈子孝,父既不慈,又何必要求子女孝順呢?”楚琉月反唇相譏。
真是笑話,自己的對别人是态度,就别怪别人用同樣的态度對來待自己。
這楚宗在她的面前,哪有一點當父親的樣子,她長這麽大隻見過他兩面,而且每一次幾乎都是爲别人出頭,前來興師問罪。
既然這樣,他就别想她對他有好的态度。
“爲父怎麽不慈了?是缺了你吃,還是缺了你穿?”楚宗瞪着楚琉月,對于不慈這個字眼很有意見。
在他看來,楚琉月這個一出生就會給楚家帶來災難的人,沒弄死她已經不錯了。何況,還把她養了這麽大,她不僅不知道感恩,竟然還指責他不慈,簡直豈有此理。
“吃,穿?”楚琉月呵呵兩聲,滿臉的嘲諷。原來這楚宗覺得是他養大了自己,簡直不要臉。
“我吃的是我娘親的,穿的也是娘親做的,與你有一毛錢關系嗎?”楚琉月反問了一句,讓楚宗越發的下不來台。出嫁從夫,水玲珑既然嫁給了他,那麽她的一切就都是她。
楚琉月吃的用的都是水玲珑的沒錯,可那還不一樣是他的。
當然,這些話他不想和楚琉月說,就算說了楚琉月也未必能認同,不然就不會說那樣的一番話了。
如果楚琉月知道楚宗這樣想的話,估計會直接把他暴打一頓,然後大罵一句:恬不知恥!
楚宗被楚琉月氣得不輕,可畢竟是當丞相的人,這種忍耐力還是有的。他深吸了一口氣,把那股要掐死琉月的沖動壓了下來,然後指着她的鼻子,說道:“孽女,你給我記着,你能平平安安的長大,就是爲父給你最大的寬容。”
“别以爲太子殿下幫了你一次,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可以來指責本相了。我告訴你,這是丞相府,容不得你猖狂。如果你識相的話,就好好呆在玲珑院内,沒事别出來,也别給我惹事。否則,我不介意沒你這樣的女兒。”
聽着這話,楚琉月再次冷笑了起來。如果不是爲了拿回屬于原主的一切,她還不願意呆在這鬼地方呢。
她琉月堂堂隐世一族的家主,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能力有能力。在這個世界上,就還沒有她辦不成的事情。
說真的,丞相府這巴掌大的地方,她還看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