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就這麽讓她們跑了?”冬青看着那逃一般離開玲珑院的幾個婆子,滿臉的不解。
她都能想到的事情,主子不可能想不到。可她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那幾個婆子離去,這又是打的什麽主意?
冬青一直覺得自己很聰明,審時度勢,能在最短的時間内選擇自己最有利的東西。可自從跟了楚琉月後,她總覺得自己跟不上對方的思路,這一點讓她有些小憂傷。
一個好的奴婢,必定是能想主子所想,急主子所急。可她連主子想什麽都不知道,又怎麽急她所急。
“沒事,等着看戲就好。”楚琉月看着那些人跑沒影了,這才收回了目光。
她這算不算揍了小的,引來了大的,罰了大的,然後引來了更大的?揍了孩子,引來了爹娘。
果然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爹娘啊。
白姨娘身邊的奴才跑出玲珑院後,直奔相府大門。她們要守在門口,等着丞相回來,好第一時間告狀,并讓丞相大人去救人。
對于這些人的打算,楚琉月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卻沒有阻止。因爲她想見楚宗,不得不用這樣的辦法。
在楚琉月的眼中,楚宗那絕對中渣爹中的渣爹。十幾年來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不聞不問不說,對自己的發妻也是從不過問,以至于水玲珑的死到現在都是一個迷。
哪怕,那天楚宗知道水玲珑去世了,也沒見他到水玲珑的墳前去上一柱香。這于這樣的男人,對于這樣的父親,楚琉月沒有抱一絲奢望。
她知道,在這種男人的眼中,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哪怕他現在寵着白姨娘,也是因爲白姨娘和她的女兒楚琉霜有利用的價值。
楚宗下朝的比較晚,畢竟他是丞相,要處理的事情多一些。
當他下朝回府,還沒進門就看到一個婆子從裏面竄了出來,竄到了他的官轎前,大喊道:“老爺,救命!”
突然竄出來的人,突然而來的聲音,把那擡轎的轎夫吓了一跳,差點把轎子扔了。
侍衛看到那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婆子,竟然驚了主子的駕。臉色一沉,喝道:“什麽人,竟然敢驚老爺的駕,拿下!”
說着,就有人上前要把那驚駕的婆子給抓起來。
這時,那婆子再次喊了起來:“老爺,老爺,奴才是白姨娘身邊的人,姨娘現在有難,還請老爺去救姨娘。”
坐在轎中的楚宗原本臉色很不悅,聽到那婆子說是白姨娘身邊的人,又聽她說白姨娘有難,吃了一驚,也顧不得生氣了,掀開轎簾,說了一聲:“落轎!”
轎子停了下來,楚宗下了轎,居高臨下的看着那跪在轎前的婆子,問道:“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白姨娘出什麽事了?”
“老爺,老爺,快,快去救白姨娘,遲了就來不及了。”婆子跪走了幾步,伸手要去抓楚宗的官袍。不想,楚宗後退了幾步,讓她落了個空。
不過官袍雖然沒被抓住,楚宗的臉色卻是難看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