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宋伊洛點點頭,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雖然我聽不懂,不過蘇哥哥的話一聽就很有道理的樣子!”
說完,宋伊洛甜甜一笑:“蘇哥哥,今天我們講什麽故事啊?”
“嗯...今天我們就講誅仙好了~”蘇尋安莞爾一笑,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然後在她的攙扶下,坐到了竹屋前的台階上,一邊曬着太陽,一邊給她講起了誅仙的故事。
宋伊洛雖然從小就會讀書識字,甚至她屋子裏就有着一書架的書,不過那些都是宋明書的醫術,哪有聽故事有趣。
蘇尋安雖然不是寫小說的,但他前世看過的小說不少,尤其在他即将升職加薪,單獨帶隊的那段時間,爲了提前籌備新手遊還專門搜索過不少資料,準備用作遊戲設定。
此時雖然講起來幹巴巴的,但對于從來沒聽過的宋伊洛來說也已經足夠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刍狗,傳說這世間本沒有仙,但自太古以來......”
蘇尋安一邊講着,一邊忍不住側頭看向身旁的宋伊洛,明明身體虛的不行,但内心深處卻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輕松之感。
從小生活在大山裏的宋伊洛就好像頭頂那蔚藍天空中飄着的一朵雲彩,幹淨、純粹,又好像般,甜甜的,軟軟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當然了,因爲宋明書這個先天境的大佬在,蘇尋安也隻敢在心裏想想罷了。
“什麽仙不仙的,小子,該放血了!”
“是,前輩。”
故事被打斷,蘇尋安倒沒覺得怎樣,反而是宋伊洛嘟起了嘴,氣鼓鼓的瞪向了宋明書。氣的宋明書臉都黑了。
未免宋明書把氣撒在自己頭上,蘇尋安趕忙把手腕遞了過去。
天天被割腕,蘇尋安原本也是怨氣不小,直到他偶然得知,這藥其實是爲宋伊洛而煉,就連那朱果原本也是爲宋伊洛準備,這讓他頓時沒了怨氣,反而有些内疚了起來。
宋伊洛從小身子就弱,尤其是經脈,比之尋常人都要脆弱不少,根本沒辦法修煉,隻有朱果這類強大的天材地寶才能幫她改善體質。
在這個世界,武功的重要性根本不需要多說。
尤其宋明書年紀已經不小,而宋伊洛又這麽單純,換做蘇尋安遇到這種事,他早就把偷吃他朱果,搶了他孫女機緣的家夥給碎屍萬段了。
宋明書沒殺他,已經是脾氣夠好的了。
“嗯,老夫之前答應過要指點你,這本秘籍你就先拿去看吧,有什麽不懂的可以來問我。”宋明書見蘇尋安如此态度也是氣消了不少,主動從懷裏摸出本秘籍丢給了蘇尋安。
“破玉拳?”蘇尋安看了眼秘籍封面上的名字,然後便将其收起,等宋明書采完血後,繼續給宋伊洛講起了故事。
在他看來,宋明書不殺他就已經很大方很仁慈了,還能傳授給他什麽厲害武功不成?
直到他夜裏把體質調到悟性上,翻閱過這本秘籍後,他才驚訝的發現,這名爲破玉拳的武功品級居然達到了玄級下品,是一本先天境高手也可以拿來用的拳法。
這就很不得了了。
他這新手武者雖然不知道玄階武功的具體價值,但是看那盤踞江陽山近百年,積累了不知道多少财富的青狼寨都沒有一門玄階武功,就可想而知了。
“我去!這老頭是不是太大方了一點?難道有什麽陰謀?”
作爲一個社會人,蘇尋安本能的猜疑起來。
可轉念一想,他現在落入宋明書手裏,生死不由自己,宋明書這麽做圖啥呢?
“總不可能練門拳法還能把自己給練死吧?這又不是内功心法~”
想不明白的蘇尋安最終放棄了思考,用心的記憶着秘籍上的招式、口訣。
每多學會一門武功都能給他帶來不少技能點,所以不管品級高低,他都沒道理放過。
隻不過分了15點屬性到悟性上的緣故,他的身體變的更加虛弱了。
“我去,你小子不會快死了吧?”
第二天來采血的時候,宋明書也是被蘇尋安那不見絲毫血色的臉色給吓了一跳,一步便從門口跨到了床邊,在給蘇尋安把了把脈後,眉頭不由擰成了一團。
“罷了,今天就少采點好了。”宋明書沉思片刻後,歎了口氣。
不過蘇尋安聽了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撇了眼端着湯碗站在門口,俏臉上寫滿了擔心的宋伊洛,笑道:
“沒事的,前輩,給洛洛煉藥要緊,我還挺得住。”
宋明書聞言不由一怔,以他百年的閱曆自然能看的出來蘇尋安是真心的。這讓他看向蘇尋安的目光不由變的有些複雜。
對于任何一個武者來說,長時間的氣血虧虛都意味着根骨體質的下降,修爲也會随之倒退。尤其是對年輕武者,很可能會使其前路斷絕,這可比殺了對方都要難受。
宋明書不知道蘇尋安是個沒人教導的新手跟本不知道這些,見他即便如此還主動爲宋伊洛着想,也是忍不住感動了一下。
“不用了,今天就采二兩好了,采了這些天,你體内的藥力也沒剩下多少了,二兩和三兩差别不大,萬一再把你小子現在就弄死了,那豈不是更虧。”
蘇尋安見他有所安排也就沒再逞強,不過在聽到自己體内的藥力已經所剩不多後,不由替宋伊洛擔心了起來。
“那這些藥力還夠改善洛洛的體質嗎?”
宋明書沒有回答,反而岔開了話題:“行了,你小子管好你自己吧,昨天給你的秘籍你回去看後可有什麽不懂之處?”
這下蘇尋安自然是明白了,可他還是忍不住問道:“難道沒有什麽其他辦法嗎?”
宋明書不由面色微沉,不過他也知道蘇尋安是在關心宋伊洛,所以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好氣道:“有辦法,當然有辦法,改善體質的天材地寶那麽多,隻要再找到一株和朱果品級差不多的自然就可以。”
“那功法呢?”蘇尋安下意識的脫口問道,結果問完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問了個很愚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