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蘇尋安手腕一痛,殷紅的鮮血順着傷口流了出來。
“氣血強大...不過确實帶有朱果的氣息...”
“但這根本不可能啊?”
“我剛剛不過回去做了個午飯,連一刻鍾都不到,這麽短的時間以我先天境的修爲都煉化不了一顆朱果,這小子是怎麽做到的?”
“難道是這小子有什麽特殊體質?”
那老頭一邊嘀咕一邊上下打量着蘇尋安,看的蘇尋安一陣心慌。
“前、前輩?”
就在蘇尋安想着該說些什麽的時候,老頭先是發出一聲不爽的冷哼,緊接着一個沙包大的拳頭迎面飛來,不等他有所反應,意識便已陷入了黑暗。
全劇終...開玩笑的。
蘇尋安隻是昏過去了而已。
“爺爺,是出了什麽事嗎?你怎麽飯吃到一半就跑出去了?”
“沒有沒有,就是有個臭小子在山裏迷路跑到這來了。”
原本滿臉怒容渾身殺氣的老頭像變臉似的瞬間變了個模樣,笑呵呵的提着昏過去的蘇尋安走了過去。
可憐的蘇尋安并不知道,就在幾十米外的地方,就有幾間用竹籬圍起的竹屋,否則他有系統在身,根本沒必要去爲了這點屬性招惹這老頭,将自己置身于險境當中。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做什麽...
帶着充滿哲理的人生三問,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蘇尋安幽幽的醒了過來——餓醒的。
“你這人真是有趣,你是誰你自己不知道麽?”
一道如同山間泉水般清澈婉轉,其中又帶着幾分嬌憨的聲音從旁邊響起,引得蘇尋安不自己的轉過頭去。
下一刻,他隻覺自己的心跳似乎都漏掉了好幾拍。
隻見這是一個身着淡黃色襦裙的少女,年紀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就已經出落的楚楚動人。唇紅齒白,鼻梁挺翹,略微帶一點點嬰兒肥的小臉上五官精緻如畫,尤其是那一雙如寶石般純淨雙眸,透着三分懵懂,七分好奇,正一手托着香腮,趴在桌上,好奇的打量着他。
“我叫宋伊珞,你叫什麽名字?”少女見他看來,甜甜一笑,歡快的跑到了床邊。
“我叫蘇尋安。”蘇尋安回過神來,一邊說着一邊想要撐起身子,可是這時他才突然發現,他整個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甚至就連真氣都無法運轉了。
“你要坐起來嗎?我扶你吧,爺爺說你生病了,而且病的很重...”
蘇尋安聞言愣了一下。
我病了?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難道是先前淋雨淋感冒了?
蘇尋安不由一腦袋問号。
不過他倒是知道了,先前那個揍他的矮胖老頭,應該就是宋伊洛口中的那個爺爺了。
“謝謝。”
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讓他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大口,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迷迷糊糊的被宋伊洛扶着坐起來了。
“不餓客氣啦,你的臉色真的好差...你是從外面來的嗎?”
“嗯。”
“那你能跟我說說外面是什麽樣子嗎?”
宋伊洛想了想又跑回桌邊,搬了個凳子過來坐下,臉上露出了一副好奇寶寶的神色,看的蘇尋安不由一呆。
“外面是什麽樣子?這個該怎麽說呢,你沒有去過外面嗎?”
宋伊洛搖了搖頭道:“我從小身子弱,爺爺說山裏的靈氣濃郁,對身體好,所以不讓我出去,就算是去山下買米買鹽巴都不許我跟去.....”
宋伊洛說着嘟起了小嘴,開始不停的吐槽起了自己的爺爺,這讓蘇尋安不禁好笑,這看起來甜美可人的小美女居然還是個話痨?
“也許是常年住在山裏沒人陪她說話吧?”蘇尋安不由暗暗想到。
直到門口傳來兩聲滿是尴尬的咳嗦,宋伊洛才終于停了下來。
“爺爺你怎麽來了?”
“咳咳,我不是跟你說過,這小子若是醒了就告訴我嗎?”
“哦,我忘記了!”
“......”
看着宋伊洛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那老頭不由一頭黑線差點沒給憋出内傷。
“好了好了,藥熬好了,放在餐桌上,你快去喝了吧,我要給這個...小兄弟看病了!”
“哦,那我走了...”
宋伊洛回頭對蘇尋安吐了吐舌頭,然後一臉不情願的噘着嘴走出了房間,那模樣簡直可愛極了。
直到那老頭的身影擋住了視線,蘇尋安才想起來,他現在的處境好像不太妙來着。
“前、前輩?”
“嗯,不愧是朱果,身體恢複起來确實快...”老頭一邊面無表情的打量着蘇尋安,一邊走了過來:“小子,你也是武者,朱果的價值你應該明白吧?老夫宋明書,爲了這幾枚朱果已經在此隐居了十五年,你說你該怎麽補償老夫呢?”
蘇尋安不由心往下沉。
34點體質,110點真氣,還未成熟的朱果就有如此效力,那成熟後的朱果服用後會有怎樣的效果?
好在,宋明書當時沒有殺他,這就說明還有的談。
“晚輩蘇尋安,本是吳郡一書生,在去趕考的路上遭遇青狼寨山賊劫持,後來逃出,爲躲避追殺這才逃進了山裏......”
蘇尋安有些尴尬的說道。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這朱果他是真賠不起,除非他把星雲劍訣和明玉功交出來。
但這可是地級功法和玄階武技,他到也不是不舍得,就是怕拿出來後被宋明書滅口,那可就糟了。
宋明書聽完也是眼中露出了一絲詫異。
“書生?那你小子的天賦倒是不錯,年紀輕輕就能有着後天七重境修爲,不過你這一路從吳郡逃來逃的也夠遠的。”
說着,宋明書心中也是十分的郁悶。
此地乃是建安府的玉湖郡,雖然與江陽府的吳郡相鄰,但中間可是隔着整座江陽山和部分安雲山主脈,足足四百多裏呢,這讓他實在不知道是該怪自己倒黴還是怪蘇尋安運氣好了。
“放心,我不會殺你,不過你可是毀了老夫十多年的心血,肯定得有個說法。”
“前輩請說,隻要晚輩能做到的,決不推辭!”
宋明書見蘇尋安那認真誠懇的模樣不由暗暗點了點頭,神色也終于放松了一些。
“這事也簡單,因爲你連續多次服用朱果,後面那幾枚朱果的藥力有大半都還留在了你的血液當中,并沒有被完全吸收,所以——”
蘇尋安突然有種不太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