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得了!
當下,老頑童二話不說,抱着手中剩餘沒多少百花凋的酒壇子就往甯望白所在的方向去!生怕腳下遲了一秒就會被“揚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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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一個時辰了,甯望白在後院也沒着急,讓人把東西盡數收拾好送下去之後,唯獨那壇百花凋給留了下來。
摸着在她腿上已經吃飽喝足開始歇息的小狐狸腦袋,順滑的狐狸毛讓她眼中的深幽更深了幾分,一想起老頑童師傅來到了楚國,心裏就已經開始盤算原因。
老頑童的身份在她這裏已經誠然開始起疑,要說他不知道些什麽才可笑了。
“乖徒兒!爲師來了!!”老頑童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在以眨眼的速度消失出現在王府後院,面對着眼前似笑非笑的俏臉,心裏舒了一口氣,看樣子是趕上了,眼珠一轉看到石桌上留有的另一壇百花凋心上又開始癢了起來,于是白花花的胡子又開始作妖了,“乖徒兒啊,爲師我可想你了!這整天吃不好的睡不暖,終于找到你了!”
“噢?這怎麽和我知道事實不一樣?”甯望白頭也不擡,低着頭摸着已經對着老頭開始龇牙咧嘴的小狐,讓它安靜了下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把我的院子都給毀了然後逃逸,毀壞的東西少說也有三百萬兩!而且還把我這小寵給欺負了!師傅你說你能幫我找到這個人嗎?”
老頑童這下哪裏不知道這徒兒的意思啊,明顯着是要好東西嘛!可是對于老頑童來說,這好東西都是用來換酒的!所以準備繼續裝瘋賣傻:“啊!乖徒兒啊!你看你這夫君也是極有銀子的!這幾百萬兩也不是什麽大事!而且你看啊這京城人數衆多,近日都有些亂!要是找個人受到傷就不好了!你看爲師這把老骨頭也經不起折騰了!所以還是得多歇一歇!”
甯望白眉頭輕挑,對于老頑童胡說八道的本事又見長啊:“師傅你可不知道了,那毀了我屋子的人可是跟師傅一樣長度的胡子,還有一個一樣的酒葫蘆,這個刻意去模仿師傅的家夥必須得趕緊找到了!否則我這心裏也吃不準什麽時候這個人再悄無聲息的出現!師傅你說是吧?!”
老頑童這下噎住了,這小壞蛋徒兒都說到了這份上,他要是再不坦白,估計也吃不準這老狐狸生出來的這隻小狐狸又會怎麽埋汰他!
頓時氣鼓鼓地放在手中剩餘不多的酒壇子,插着老腰就傲了起來:“你明明都知道了,還要這樣埋汰爲師!簡直就是不孝!不敬!”
耍賴也沒用了,幹脆就直接撒潑無賴!反正他又不是沒這麽幹過!
甯望白嘴角微抽,再看到這樣的師傅也是無可厚非:“看來師傅是不打算賠償徒兒的這所院子了。”
“老頭我就是不賠!”老頑童絕對不會拔出一毛錢的,“老頭兒我出了名的鐵公雞!至今爲止我可是從沒做過虧本的買賣!就連你的拜師禮都是爲師照老狐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