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種毒浴被曝光的凄涼,而是娘子…甯望白在看着他的眼神裏充滿了倔強,尤其是那幾乎懸懸欲泣的眼睛瞪看着他。
即是在憤怒着他爲何不說,又是在無奈着。
“娘子,我真的沒事。”楚莫輕終究還是下定了決心不能說。他到底還是不敢賭,娘子在他心裏的位置不知不覺已經深入,如果娘子真的會因此而做些什麽,他也會有擔憂和害怕。
“你還在跟我說沒事?!你知不知道這每種毒草隻要觸碰就能喪命的!可是你呢!你卻拿着它們去做毒浴!”甯望白壓着嗓子,怕是大叫讓旁人聽了去。拳頭緊握着的同時,卻是在不停的顫抖。
毒浴啊…
你到底要做到什麽程度才能夠有此毒浴?這是對他楚莫輕自己的一種殘忍,也是對她無止盡的無奈。
她終究還是沒忍住想要偷偷去盤查,靠近聞到這股毒草就像是一股針紮一樣。就算是一個普通的人也知道幾種毒草混合而成的必然是劇毒。
而這幾種毒草混合之下,不光是劇毒,卻同樣的有着相輔相成的作用。
甯望白沒有說破,隻是因爲她内心也在害怕着什麽答案一樣。
她居然在害怕?
是了,害怕。
其實她已經在說出這幾種毒草的時候就明白了,這毒浴的作用是在于什麽,又或者還有其他的作用。
然最終的便是壓制…
并非是以毒攻毒,而是...
以毒壓體。
這是在現代的時候師傅告訴她很重要的一環,也是唯一一次告知她之後這個消息就不在了。
到底是什麽情況能讓楚莫輕做到以毒壓體?!
師傅說過,毒浴比起藥浴殘忍百倍。都說是藥三分毒,如今已然是徹頭徹尾的毒。而其中有一種叫做以毒壓體的毒浴是毒浴中最爲殘忍的一環。
以毒壓體視爲毒浴中的禁術,因爲毒浴固然能夠壓體沒錯,但是有無數人曾經在這承受不了它的情況下崩體而亡。
就算是承受住了、成功了,他的身體也不過已然是毒藥而成的體魄,終究會有被解開的那天。等到解開之時,也是那曾經用來壓制毒體的毒草成爲毒藥而深入人體。
甯望白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在最後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清毒,她也隻能當作是普通的毒浴而已,隻是沒想到...卻是毒浴之中的霸王。
楚莫輕看着以前在自己面前無數次輕笑過的娘子此刻卻在強忍着對自己忍受着痛苦,如果他的痛苦是因爲毒浴帶來的身體上的痛,那麽娘子便是無法承受的精神。
又正因爲她是大夫,所以她才會懂得比任何人都多。
越是這樣,就越讓他疼。
“娘子,爲夫沒事的。”他隻是在反複重複着這一句,緊抱着娘子顫抖的身軀,心裏是無法言喻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