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面?
那也是分人的。
對于這個第一面印象就不太好的六皇子、甯望白自然毫不客氣。更何況現在是他有求于她。
甯望白這下連目光都懶得擡,眼神盡數放在小狐狸身上,那皮毛柔軟的很,摸起來很舒服,在這冷季裏也很暖手。
“既然三皇嫂如此直白,那麽我也就快人快語了。”楚君烈依舊是滿臉笑容,隻是說出的話卻并非如此溫暖,“本皇子想請二皇兄和三皇兄莫要再對侯王府和太子出手!”
甯望白手上動作略微一頓,對于這樣的說辭顯然也是有些意外,隻是同意不同意也是另一種方式了:“六皇弟說笑了,幾位皇子之間的争奪和本王妃并沒有什麽關系,所以六皇弟怕是找錯了人。更何況六皇弟先前也說了還有個慕國公主。”
甯望白第一次拒絕也在楚君烈的意料之中,但他也并沒有因此退縮:“先前是本皇子失言了。三皇兄向來殘暴無常,也隻有在面對三皇嫂的時候才會有如此不一樣的态度。隻要是三皇嫂開口,我相信三皇兄定然是不會再出手的。”
楚君烈分析的頭頭是道,句句在理,确實、隻要甯望白開口,不管是什麽緣由,楚莫輕定然會答應也不意味。
甯望白呼吸平穩,唇邊維持着禮貌的弧度沒有半分變化,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楚君烈半抿着唇、拳頭收緊再掌心,看似無力蒼白:“懇請三皇嫂幫皇弟這一次!”
甯望白終于松了口,有如清泉般冷冽悅耳:“我爲何要幫你?”
此時外面的陰雨沒有絲毫減弱,随着雨勢慢慢增大,噼裏啪啦的聲音從大廳裏都能清楚聽到并感覺那雨勢的磅礴。
被烏雲籠罩着的城池像是在洗刷着最後一個冷冬一樣。
楚君烈心口一松,語氣平和:“本皇子可以對着蒼天起誓,皇權、我楚君烈絕不會有半分窺視!否則必将生生世世遭受折磨!”
楚君烈的話并沒有讓甯望白松了一口氣,反而更是疑惑,如果貴爲皇子當真不是爲了皇權高位而有所爲,那麽他又是到底爲何仇恨與皇後?
不,或者說不單單是皇後。
“你到底是不是楚君烈?!”甯望白終于問出了口的話,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直白。
可是如果眼前的人不是楚君烈又能是誰?最小的一個皇子就是楚君烈,這是事實沒錯。可是眼前的這個人存在卻又像是在否認這個位置、或者應該說是憎惡。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麽他的所作爲又是爲了什麽?
“我是楚君烈,也可以不是他。”六皇子緊握着拳頭終于松開,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如果有些話不能坦誠說出來,或許他并不能得到這個三皇嫂的幫助!
看來又是一段往事了。
果然自古以來事情最多的就是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