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有酒就天不怕地不怕的邋遢老頭一口氣喝光了那藥汁,随後忍不住那雙小眼陡然睜的碩大,伸着手握着酒葫蘆就想喝!
要不是甯望白手快即使制止了,酒就入了老頭的口。
先一步,她将手上早已準備好的銀針插向了老頭的穴道,遏制了他的動作:“酒不能喝!”
邋遢老頭雖然明白她的意思,可是那苦澀到心間還要黏稠的苦澀感就好比好幾個蛇膽在你的喉嚨間爆破的苦楚!比起這還要再苦上十倍!
不是老頭不想忍,是實在...過于痛苦了!
甯望白自然也不是那種假公濟私的人,如果可以忽略這一刻她那唇邊蕩漾的弧度的話。
邋遢老頭就算有再厲害的武功也沒用,因爲此刻隻能無力的忍受嘴裏甚至已經苦澀到胃裏的那種沸騰,一張老菊花的臉再次皺起!
“你給老夫喝的這是什麽…”
甯望白将剩下的藥再次放回,唇邊勾勒出的弧度是那麽自然:“自然是對你身體好的東西!不過,一個月之内每天都要喝。”
一個月?!
“喝完這藥同樣也是喝不得酒。不過你可以找其他東西解苦。”看似好心的開口,絕對不承認她偶爾要出的壞心眼。
“你!…”邋遢老頭此刻隻能苦着一張臉也無法反駁。
因爲一句話就把他打倒:“想要治好你這病就聽我的。”
比起這種苦,他更加惜命。
“那老夫豈不是一個月每天都要來?”邋遢老頭收起那心思,眉頭緊皺。
“這倒不必,今天過後,這藥方我會給你,自己去抓藥。”甯望白說得輕巧,但是今天的施針之外還會用到的東西也是早有準備。
邋遢老頭眨眼表示明白,頓時一張老菊花一樣的老臉笑開了。
少喝點藥也是沒事的吧。
很可惜,這種想法很快就被甯望白識破:“想早些好起來的話就不要減少藥量,按照剛剛喝下去的量一個月之内每天兩次都不能少!”
每天兩次?!
剛剛怎麽沒說….
邋遢老頭也隻好洩氣認命,但一想到一個月之後就能恢複好身體再次面露喜色:“好小子,你就怕老夫把這消息洩露出去?”
消息?
關于那張地圖?
想要洩露出去消息?
甯望白面不改色反問,手上施針的動作卻是沒有半分停頓:“你會?”
就是這種語氣讓邋遢老頭都忍不住忘了之前嘴裏的苦味,大聲笑道:“你就這麽相信老夫?要知道這人生在世可沒有幾個人能信任!指不定轉眼你治好了老夫,老夫就把你消息賣了出去。”
“賣出去?親自來拿這地圖不是更好?”
“老夫已經老了,對這個可沒興趣了。不過可還是有不少人知道這消息!”施完針,邋遢老頭接過藥方看上去倒是有危險性。
隻是很可惜,面對的人是甯望白。
“老頭,雖然你這麽說讓我也很苦惱,但是和政親王認識的話你應該不會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