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抖了抖身子,少族長的可怕遠遠不止于族長,聲音略帶抖動:“北皇死了…”
還不等他說完,也不知是使用了什麽方法讓人渾身抽搐而死、厲聲:“真是廢物!”
男人身後緊緊跟着一個面目溫和的中年人,那人雖然是頗爲文氣,但是在眉宇間時不時展露得精光卻是讓人無法小觑:“少族長。”
隻是輕輕一聲呼喚,就讓男子退去的面部的猙獰,恢複了平淡的蒼白。
“文叔!”男子看着中年人,面露難色,“文叔,你說這明明快要孵化的破繭怎麽就滅了呢?!爹交給我的任務沒有完成怎麽辦!爹爹知道會生氣的!我又會被爹爹關在小黑屋了!”
剛才還是一個公子哥的形象,此刻卻是偏執的要發狂,有害怕、有沖動。
“少族長!”再次的呼喚讓男子恢複了常态,縮了縮脖子,再看去的時候已然又是一個偏偏兒郎。
“文叔…”
被男子頗爲信任的文叔斥責:“少族長,你可是我族大業的希望!亦是我族未來的族長!怎可如此失了方寸!”
“文叔,我知錯了…”男子低頭乖巧的受着教訓,仿佛先前瘋狂的不是他一樣,“文叔,那你說我們現在怎麽辦?”
文叔滿意的點點頭,對于知錯就改的少族長這般懂事的行爲也收了聲,使了個眼色讓人把屍體處理掉:“少族長,當下之際我們應該先趕往北國!探一探究竟,再把消息傳給族長!”
“對!就這麽做!就按照文叔說的!”男子臉上挂着孩童般的崇拜與天真,按照文叔說的話趕緊吩咐了下去。
一個方過二十的少年當真是如此天真嗎?
文叔像是看慣了這樣的少族長,面色不改帶着欣慰,仿佛覺得族中的未來指日可待。
殊不知在他沒看到的地方,少年嘴角揚起一抹惡意嘲諷的譏笑、滿滿的惡意懸挂,眸光如同惡中毒狼,隻要被看到就能無處逃避,來自于地獄最深處的寒潭怕是也不及此。
還是真當他傻?
仿佛演戲如同吃飯,文叔喊聲少族長,少年再次擡頭的時候挂滿了信任:“文叔,還有什麽事?”
“少族長,我們明早一早就出發,還請少族長速速就寝。”沒有該有的尊敬,不過都是命令!
明明隻是父親身邊的一條狗,卻是在他身邊耀武揚威、甚至想起了利用他等父親死後掌控蠱族。
開什麽玩笑!真當他是個傻子不成?明明都是一群擅長心機的人,卻連他的僞裝都識不開,說到底誰才是傻子?誰才是玩具與掌控者?
少年嘴角再次揚起惡意的微笑,到底誰鬥得過誰?
不過這次的蠱到底是誰給破了?還真是幹得漂亮!
如今沒有了這永生蠱,父親那種玩意兒病重也無法醫治!真是可喜可賀!不過到底是誰能夠滅了這蠱?
他可是對它看得很明确,這是要不了多久就能再生的,豈知現在居然被破了?是言靈一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