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股笑意卻也是帶着危險。
兩個人同樣都有着自己的秘密不能被世人知道,而如今卻又意外互相而知。
看來這種能力用于皇室身上當真是有些危險,稍有不慎就會反噬。
直到現在她的腦袋還有些刺痛。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北皇氏一族本身就不普通。
“你也想殺了妾身?”政親王妃絲毫沒有膽怯。
甯望白臉上挂着淡笑:“真是有點巧,原來你也想殺了我。”
兩個人仿佛是在讨論什麽平淡的話題、面無兇狠,隻是聊天的内容卻是極帶煞意。
政親王妃換了個坐姿,目光澄清:“倘若你現在殺了妾身,這北國此刻沒有了妾身的血脈也将不複存在了。”
“不巧的很,在下隻是個旅者,對這北國的生死存亡并無多大關心。”雖然她并非是毒辣之人,但是在保全毫無關系的衆人和自己的之間,自然是選擇自己了。
“妾身聽聞言靈一族向來是注視名聲,如今看來倒也并非如此。”政親王妃看來對言靈一族的了解挺深的啊。
對,她就是自私。
甯望白清冷的聲線再次發出:“政親王妃倒是對言靈一族熟悉的很,就是不知道是仇還是怨了。”
“公子說笑了,妾身常年未出北國,對那一族的事可是相當不解。隻是之前看過國書對此倒是有些見解。”
看來北國的國書并非是不見了,而是被政親王妃拿在了手裏。
隻不過她拿走這又是爲何?
難不成和北國皇帝昏迷有關?
“聽說北國皇帝現在昏迷不醒,就是不知道這其中又會有什麽故事了。”看似不經意的提及,實則爲試探。
政親王妃先是一怔,再是哄堂大笑:“好!好!好一個狗皇帝!終于也是有今天!你奪我兒就該有今天的報應!”
甯望白也明白了,政親王妃确實是對北皇的昏迷全然不知。
不過不代表全無關聯。
兩個人像是朋友一樣談天說地,但彼此都是非常清楚,兩個人明明已經是相互動了殺意,卻奈何不了對方。
不,甯望白不是奈何不了她。
而是在沒有确認政親王妃到底是不是甯随影生母的情況下,她不會動手。
“明晚我會跟政親王說進皇宮給北皇治療,不過我想或許你也像去說不定。”甯望白笑的溫柔至極,她俯下身子眼神充滿危險,語氣平淡,“當然,如果你不去的話也可能永遠不會知道小王爺的下落不是嗎?”
政親王妃毫無變化,隻有在提及小王爺的時候,她那看似完美的僞裝瓦解,恨恨的咬着啐牙,目露兇狠:“去!妾身當然要去!妾身若不親眼看看那狗皇帝如何能洩憤!”
甯望白和政親王妃之間達成了一個共識,就是将今晚的事暫且不論!
就算是有芥蒂,也要先将目測的危險處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