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有人敢這麽叫她,唯一一次也是在那天有一個男人找上她央求她同意嫁給巫蠱一族的事情。
她記得那個男人說:璃安,你就救救你妹妹吧!你嫁了人之後,她會好好幫你守護這言靈一脈,那少族長最喜歡玩弄人心,你妹妹肯定鬥不過她會死的!
聖女...璃安面無表情的點頭答應了。
那個男人立刻笑灼顔開的走了。
唯獨留下璃安一個人站在那裏蕭瑟的模樣。
她仿佛聽見了什麽東西碎掉的聲音,她的絕望又加深了幾分。
你們要我救她,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呢?一個被稱作白發的怪物有着童顔,這到底被你們多視爲不齒和侮辱!
仿佛在一瞬間,甯望白感覺到她可以清楚聽到璃安的心聲,她是在無聲的哭。還有她的過去......
後來,她才知道那個男人也是她的爹。
隻是好像從來,在他們眼裏都沒有她的存在。如果不是她的力量過于強大被指名了這聖女的職責,恐怕她也隻是被人嬉笑的一個玩偶。
親情,她已經沒有渴望,卻還在繼續失望、絕望,隻差那幾步便能登入無底的深淵。
“他來了就來了吧。”仿佛什麽時候都無法真正牽動她的情緒。
“聖女,你要去見見他嗎?”漣漪是看到了那個男人的,相貌确實俊逸的很,隻是聖女不喜歡的東西或者人,她也不會喜歡。
“不必了。”璃安一口回絕了,想了想又補充道,“若是有人問起我來,就說我感到不适,歇息了。”
漣漪點頭,直到看不見她蹤影,璃安也順步離開了這裏,跨着清越的步伐第一次主動踏出了這裏。
甯望白心下一動,她想或許她要等的就有這一幕,又或者等到結束她就可以離開了。歸期對于她,目前也是飄渺的很。
跟着璃安來到的是一座木屋前,格外隐秘。外人也無法發覺。
大概是因爲她是魄體的緣故,感官上比任何人都要來的靈敏。
明明上一刻她還感覺的到是空無一人的木屋,下一秒卻多了一分生息。就好像是得知璃安要來的瞬間就有了人。
随着璃安的動作,甯望白才看清楚是什麽。
一個躺在床上昏迷中的男人,相貌看上去很俊朗堅毅,有着男人的剛強,即便是沒有睜開眼都能感覺到那股熾熱。
明明沒有傷痕,卻昏睡不醒。
這讓她真的好想研究一番。
不等她細看,就聽見璃安開口:“司裎,我要嫁人了。嫁給我都沒有見過的男人。”
璃安低着頭訴說着一些事,在她沒有看到的同時,甯望白卻看到了眼前這個男人睫毛的抖動和緊握的拳頭!還有禁不住彎起的唇角。
這個男人是清醒的,他在僞裝!
不,不要相信他!快點擡起頭來看看!隻要擡起頭,她就能感覺到不對勁!
甯望白做不了旁觀者,她的心裏在這一刻極度排斥着眼前這個男人,想要璃安遠離他!
不,璃安,你不能再相信他!
他會再次毀了你!
再次?
毀了你?
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