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聖女似乎是真的看不見她。
除了滿頭的花發,甯望白也找不出這個聖女和她又是長得哪裏不同。
“嗯。”清淡的回應了一聲,聖女的目光繼續停留在池中被嬌慣着花骨朵。
一襲白衣勝似雪,依坐在邊上的石頭上,如玉般的臉龐在白發的襯托下竟然一點都沒有難看,反而是意外的合适。隻是可惜了那雙平淡無波的雙眸,渺無聲息。
第一時間,甯望白不是打量着四周,而是目光直直的看向這個聖女,在這個人身上總有着什麽在吸引着她。
“聖女,您真的還要繼續嗎?”漣漪組織了聖女的動作,讓甯望白不解。
“嗯,繼續。”
“聖女,您爲什麽還要聽他們的話!明明長老們已經要舍棄你了!”興許是聖女的毫無興趣讓漣漪的情感在瞬間爆發,“聖女,族長要把你嫁去那巫蠱一族!難道他們真的不知道你是不可以的嗎!?他們這是要害死你!”
“漣漪!”第一次,甯望白看到這個聖女有了别樣的情緒,在那雙平淡無波的眸子裏竟是透露着少許認真,“漣漪,我别無選擇。”
“聖女,我們還可以一起逃走,既然他們不仁、我們又何必要同他們講義氣!”
“漣漪,住口!”聖女的語氣帶着急迫和譴責,“這是我的職責。”
“什麽職責,他們不過是想要你的命!而且你又爲何要救他!他與你不過是一場萍水相逢!”
“他救了我。”
“什麽救了你!難道以你的能力不足以解決當時那群小人!他明明就是多事,看準了才會救的你!他就是有所圖謀!”
“漣漪!”聖女話裏帶着上位者的威嚴,讓漣漪斷然不絕的嘴巴停住了。
她有她的肯定,但是漣漪也有她的思考。
甯望白在一旁聽着有些雲裏霧裏,但卻又有些明白,這言靈一族并非是看上去那麽簡單,又或者巫蠱和言靈之間這個時候确實是在算計着什麽。
“漣漪,你先退下吧,自己冷靜一會。”聖女開口趕人,漣漪也明白沒有停留,眼眶懸挂着淚珠恭敬退了出去。
以爲這裏是沒人了,其實還有一個甯望白在。
聖女開口歎息,甯望白的目光看向突然撲空出現的一把銀墜,聖女用力劃向她的心脈,将血滴在了不遠處的花骨朵上。
直到這個時候,甯望白才徹底看清楚這朵花!
這是…銀蓮?
傳言銀蓮是出現在冰雪之巅,爲何在這裏還能存活?而且這般被捧上心口的花朵居然被眼前的人用心口之血澆灌着!
這…難不成是瘋了!
心口血,并非是正常人流動的血,這充斥着一個人的精神和能力!
她居然敢用她自己的心頭去養着銀蓮花?!
銀蓮花并非是一般心頭血就能夠養成的,又或者這個聖女身上到底又有着多少秘密不爲人知?
甯望白對她産生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好奇。
輕盈的歎息聲再次在這空曠的地方響起,絕望裏帶着一絲希望:“你很快就可以醒過來。”
你?
這個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