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哪裏不對?
硯台?!
甯望白記得爹爹說過娘親研墨,可是桌子上這根硯台實在太過于幹淨了。甚至在硯台的中間都沒有磨硯的痕迹。
根本就不像是用了十幾年的硯台!
若說是換新,甯父是不會舍得将甯母用過的東西扔掉。
而且從擺放的位置來看,一般的硯台實在右邊,可偏生它是在左邊擺放,若說是故意的,沒有這個可能!
這個書房除了甯父和她來過,其他人怎麽可能進得來,更不用說動手腳。
目光盯緊了硯台,仔細觀察還發現了這硯台除了中間幹淨之外,周圍的一圈反倒是格外的光滑,比較像是人手來回移動摩擦産生。
古怪!
絕對有問題!
甯望白輕起了身,伸出白皙的手按照那磨損的方向嘗試轉動。
咔哒!
真的能夠轉動!
就在硯台移動旋轉的同時,她身後的書櫃向兩邊打開移動了位置。
是石門!
書櫃身後竟是有道石門?
原來在相府還會有這樣的東西。
甯望白走到這跟前,面對着緊閉的石門,左打量右看看也沒有找到什麽方法能夠打開。
頓時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石門平滑如同貼縫生長一般,但在平敲之下還是會察覺到不同。
溫潤的小掌心在石門上來回移動,努力察覺到哪裏是不同。
沒有多久,頓時她的兩隻眼睛停在了掌心預留的位置。
是這裏!
使勁向裏面按下。
果然,這塊石門頓時分裂成四方五宮格的模樣,露出了一個孔。
看來是需要鑰匙才能打開。
鑰匙…不似平常開門的鑰匙,這個到是更像什麽戒子的模樣。
戒子?
扳指!
那枚扳指!
甯望白半眯着眼睛,晃過神來從兜裏拿出甯父交給她的那枚鳳血玉扳指,直直的走向前,定了一功夫,才下定了決心将它放了上去。
石門打開了。
真的打開了。
難道爹先前就預料到她能夠打開這密室?這麽相信她的智商真的好嘛?
這種信賴讓她那有些郁悶的心情陡然消散了不少,看着打開的石門呢喃自語:“爹,你可是比我任性多了。”
就像是算計好的模樣,甯望白拿起桌面上的燭燈點燃進了去。
裏面很黑,沒有一絲光亮,但是兩邊都有蠟燭事先擺放了好。
甯望白按照密室裏的這條路走了下去,随着燭光亮起在四周,她的每一步都顯得格外小心。
樓梯很長,從上到下,傾斜的角度也是意外讓她撇了撇嘴。
雖然有些小陷阱,但是以她的本事倒是安然度過,在走到樓梯低端的時候,她才停下腳步,将蠟燭按照順序依次點亮。
但是在點亮第一個油燈的時候,燭油瞬間倒塌,順着一道看不見的鐵線紛紛燃起,就像是設計好的一樣,暗室陡然變得明亮,讓她那适應了黑暗的眼睛也不由在感受到光亮的時候閉上了。
但随即的适應讓她睜開眼睛的同時,餘光看在地上了另一灘血迹,眸光頓時變得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