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打以來的親近對于原身來說可能沒有那麽多想法,但是現在換做她就不同了,楚詩然對她太不一樣了。
不像是朋友那般純粹,反倒是更像是一種寄托的肯定。
甯望白眸子微閃,也沒有直言,畢竟都不是傻子,她對她無害就行了。
“真的能治好二皇兄嗎?!要多久能治好?!”不等她開口,一旁的楚詩然就跳了出來,從座上直接起身就差激動到抓着她袖口了。
當然了,有莫王這個醋王在、絕對抓不到就是了。
“可以,隻不過是時間問題。”甯望白點頭肯定的給出這個答案。
反觀之當事人身上,可能是消息過于驚悚讓他沒由來的怔住了。
楚君欽筆直僵硬的坐在一旁,兩隻眼因爲這震驚的消息而無神呆愣了片刻,手握着輪椅上的扶柄抓緊用力,青筋微凸無一不在彰顯他的緊張無措。
好比跳出水面落入草地的魚兒,脫了水的它隻能靜靜等死、那種臨近死亡的感覺卻又突兀像是遇到了一個機會而從中找到活路。
他永遠無法忘記那年的陣痛,太醫斷言說他傷及腰椎、無法恢複隻能下身癱瘓。找了無數醫生,不信去醫治都沒用。當年的絕望一一呈現...
他不後悔當年推開的人,隻能暗道自己沒用。
下肢無力無感讓他折磨,即使挂着溫潤如風的氣色卻是心寒到底。因爲他的癱瘓、看透了多少人多少是非,雖然不在乎那些權貴之間的插針,但也是涼了人心。
他做不到三皇弟那般肆無忌憚、即使衆人眼裏的鬼顔也是毫不客氣,他謝絕了所有的關心、将自己鎖在皇子府,也不過是一種自我防護。
可是如今,卻有一個人來告訴他、這個令他羞愧的殘疾卻是能治好的。
曾經有過多少希望,也就有了多少次絕望。無數斷言名醫的人都說無法醫治、所以久而久之他也放棄了。
原來到了今天,他才知道他根本不是徹底放棄,而是隻是将那股希望更深的埋在心底、直到今天被這一句“能治好”給挖掘了出來。
原來,他還可以擁有希望。
原來,他内心是這麽渴望康複。
隻是這希望來的突然讓他難得的出現了一絲膽怯,害怕着再次失望。
“二皇兄,你聽到了嗎?白白說你可以治好!可以重新站起來了!”楚詩然的激動是挂在臉上幾位顯眼的,轉過頭不顧禮儀抓緊自家胞兄,内心無比激動。
她要把這個好消息早點帶回宮裏告訴母妃!要和母妃一起分享這種喜悅!
要知道母妃自從二皇兄癱瘓以來,無數個日子愁容滿面。
楚君欽張了張嘴,蠕動着嘴唇想說點什麽,随後又閉上了,一片啞然。
想來是這信息太過真實反而更讓他覺得虛幻,真真假假都害怕是一場夢。
就連楚莫輕心下也是激動的,畢竟二皇兄這腿也是因爲他才......如今有了自家夫人在,這心結怕事能打開了。不過,當年牽涉到這一事的人他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