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裏溫婠婠還是那般如同她名字的溫婉賢淑。
你不娶她,她也不會再嫁了。
甯望白看得清楚,溫婠婠其實也是一個烈女子。
但這二皇兄柴米不進,十足的鐵打牆。
甯望白也不再多說,也是明白這說到底還是楚君欽心裏的那道門檻兒,他自己邁不過去誰也沒辦法。
“你當真不願娶我?”
“不願意!”楚君欽反射性的回答才覺得哪裏不對勁。
随着聲音看過去,書房門已經被推開,是那名在大殿上求嫁的尚書家嫡女溫婠婠,身後還站着帶她進來的管家。
目光澄澈、面色蒼白,身子顫抖依靠在門延上,楚楚而立,看上去是那麽楚楚可憐。
溫婠婠咬着下唇、面無血色:“你就這麽讨厭我?那你當年又爲何要來招惹我?!可是即便如此我還是喜歡你,甘願在大殿之上丢了顔面恨嫁于你爲妾。吾父嫌棄我丢臉,可我還是繼續歡喜你。可是你對我就如此厭棄!甯願違抗這懿旨也要退婚!楚君欽,你說我到底是哪裏不如你的意了!就生得如此讓你糟蹋了這感情!一絲機會也不願給我!”
溫婠婠幾乎是撕心裂肺的說完這些話,但還是不願轉身離開,靠着門沿上支撐着餘力隻爲得到一個結果。
“對不起。”作爲皇子,楚君欽果斷說了這句話低着頭不再看她。
衍生着絕望和果斷,就是一把刀狠狠地在她心尖上滑開、血流成河也不在乎。掏心掏肺的出來,原本以爲滿心歡喜接了懿旨、卻不過是霧裏看花、将一切都看不真切,生生忘了這血淋淋才是事實。
溫婠婠一隻手撫上胸口,強撐着痛楚,站的筆直對着裏面的人如數各個行了一個禮,即使崩潰也不能忘記這嫡女的風範和禮儀,最後深深看了一眼輪椅上的人兒,從懷裏掏出當年兩人對弈的詩句重重的摔在地上:“好,這婚是我犯了錯求嫁,我不怪誰,隻恨自己讓爹娘丢了臉、還遇不到良人,生生惹出了這笑話,我會處理!不用你去找太後娘娘!”
說完這些話,苦澀一笑故作堅強:“二皇子,臣女殿前失禮還望原諒,臣女先行告退。”
即便如此,輪椅上的楚君欽還是沉默低着頭,不言不語。
溫婠婠轉過身,最後一眼放在二皇子身上,婉轉流連和絕望并存,這下真的苦到了心裏。
良久,也不見楚君欽有什麽動作。
楚詩然也被一出鬧的發懵,許是想不明白,一個好好的事情怎麽變成了這樣。若說先前隻是聽宮女提到的此女子,但如今一看、她也是覺得不錯的。更何況聽她剛剛這麽說,兩人先前還有過過往,更何況這般癡情女子也不哭不鬧,十分懂禮、但她也看得出此人是深愛着二皇兄的。
可是還沒來得及細看,兩個人就說了斷,生生把她看的傻眼了。
“去派人一名女子暗中保護她。”書房裏的沉默被甯望白打斷。
“什麽意思?!”楚君欽擡起頭,語氣明明着急的明顯,眼睛裏也是關心卻偏生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