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外,要是有個孤魂野鬼肯定要哭訴!
一個稱呼是父皇,一個是娘,孰親孰遠一看就知。
兩個如玉卓資的人兒站在一起,看着墳頭焚燒着祭品,直到火光徹底熄滅,楚莫輕才說道:“娘子,有你在真好。”
是啊,有她在、真好!
就好像是兩個空虛的靈魂,找到了那種契合感,是絕無僅有的契合。
兩個人相攜手離開,背影過後是叨叨寒風吹起,将那燒紙的餘灰吹起飄散,就如同世人眼裏所說亡故來了。
飄散的餘灰夾雜着白雪,類似祝福又像歡送。
“輕兒,你一定會找到一個讓你甘之若饴的人。”
“在你的生命裏,就是一束光。”
這是亡後最後留給他的話。
“娘,孩兒已經找到了。”
……
沒遇到她,楚莫輕還會常常陷入夢境,那個隻有娘死後的血埋和他孤零的面對所有人。
質問、譴責、還有不屑。
他都不在乎。
既然如此,他就決定人生除了報仇還是報仇。
即便是夫人意外闖進了他的世界。
娘說過的話,說的那個人曾經都讓他不屑一顧,大抵是因爲亡後的一生給了他警示,也告訴了他如果真的隻有愛人、那麽也隻會有一個。
窮其一生也不會讓她受盡委屈。
他也想過如果這一生所遇到的女人貪婪、虛僞,他肯定不會留!即便是日後孤獨一生也好,他也會殺了她!絕對不會讓她影響到他的計劃。
很顯然、也很慶幸,甯望白不是這樣的人。
遇到她之後,有時候夢境還會出現一個不認識的場景,但那裏面的兩人卻是他與她。
隻是那種痛、卻是刻骨銘心。
因爲在那場夢境裏,她決絕的背景讓他窒息!
所以他才會不顧一切抓住她!
雖然隻是一場夢,卻令他發冷。
“走吧,我們回去了。”
“嗯。”
不願再想那個夢裏的事,楚莫輕環抱着甯望白,隻有那彼此溫暖的溫度才讓他好受點。
再次返回王府的時候,楚莫輕臉上的銀色面具再次露世,遮住了風華的臉讓甯望白不由撇撇嘴帶着點惋惜。
楚莫輕挂着微笑,對于夫人的想法很顯然是了如指掌。
唇口靠近甯望白泛紅的耳朵,輕聲道:“既然娘子喜歡,回到屋子裏,爲夫給你一個人慢慢看。”
說到一個人慢慢看的時候,語音拖長加重,不由讓甯望白想到了另一幅場景,回過頭推開他狠狠白了他一眼:果然這個男人就是如此不要臉!
繼而轉過身,踱步離去!
隻是那背影怎麽看都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感覺。
不要臉?
要是楚莫輕回話肯定會說:追自家夫人有什麽要臉不要臉了,反正拼命湊上去就對了!
他現在可是已經摸透了自家夫人的屬性,就是一個死要面子絕對不會在惡勢力…啊,是爲夫面前低頭!
都說烈女怕纏郎,自家夫人也不列外。
尤其是自家夫人那種傲嬌的品質,啧啧,真是叫他好想往裏拼命欺負!那氤氲的雙眼和泛紅的耳垂,還有那因爲惱怒不禁挂上的羞意,真是讓他不由舔了舔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