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走”了秦胖子還不見回神,轉眼就跑出來一個妖孽!
不同于平日裏的白衣,此刻楚莫輕身着黑錦華服,比起往日的仙氣,此刻倒是更像是一個魔、墜落深淵煥發着荼蘼氣息誘惑着世人。
那張銀色面具也被取了下,一張同樣魅惑世人的臉展露,但此刻卻沒有人敢多看一眼,因爲那絕對的威壓讓人畏懼。
繞是定力大的甯望白也不由晃了晃神。
果然是,美色當道啊!
不過,幾乎是回過神的同時,她也知道妖孽的不同。
“娘子,跟爲夫去一個地方。”
伸出手,甯望白将手放上。隻是轉眼之間,兩個人就消失在了莫王府。
誰也不知道,此刻王府内的兩個主人都不在了京城。少了兩個風華絕代的人,悄無聲息。
也不知道有多久,甯望白縮在楚莫輕的懷裏隻聽到他說:“到了。”
小腦袋瓜從他懷裏擠了出來,鼻尖微微一動就聞到了一股山野氣息。
荒山,高處,一座墳。
倒也是應了冬天的寒冷,灰朦一片的枯木樹桠,仿佛稍有不慎就能被折斷無痕。
沒有所謂的華麗,也沒有所謂的守護,更沒有人來爲這荒涼點亮一片春。
楚莫輕放下懷中的人兒,立身上前,示意她與他一同下跪:“娘,孩兒帶着已過門的妻子來看您了。”
甯望白沒有猶豫上前,跪膝。心裏本也是帶着疑惑也在他的聲音裏蕩然無存。
不過内心的差異卻是難以平複。
楚莫輕的娘,那豈不就是先後?!隻是貴爲一國帝後怎麽會連這墓碑都是荒郊野外不說,還如此貧瘠。
楚帝對楚莫輕的關心做不得假,甯望白也看得出楚帝自然也是對先後感情較深的!隻是....
這翻差異在甯望白心裏還沒有申訴,就得到了解答。
但在此前,甯望白還是很自尊的磕了個頭,随楚莫輕一同稱呼:“娘!”
楚莫輕和一座墳嗑唠了一會,繼而才幽幽說道:“娘她也不過隻是想做一個普通人…”
卻奈何皇家無情。
“娘死的時候,父皇很難過,但是卻始終比不過皇權,那時候母後被侯家那畜生下毒知道的時候已經是膏肓。”
是啊,所以他最恨毒,尤其是在聽聞皇太後身中劇毒之後。
“娘至死都在懊悔,奈何嫁入皇家,奈何深愛父皇,奈何比不上誘人的權利。”
無謂奈何情深。
“娘死後唯一的願望便是不入皇陵。她說生前入了皇家無情無恨,死後不願與父皇百年後同穴。”
你不過是仗着我愛你。
“不過這角山風色也靜好,娘親很喜歡。”
娘親生前向往便是自由,死後也不想再束縛了。
“我能和他和平共處,但卻始終原諒不了他。”
甯望白知道這個他是楚帝。
“娘親中毒他是知道的!最後的時間還在争奪那可笑的權利,沒有一點時間陪伴娘親。”
“娘走的時候都在等他。”
卻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他後悔了,也已經遲了。”
楚帝最後是後悔的,隻是那份後悔已經遲了。
那個被京裏豔羨的女人已經去了,屍骨早已經冷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