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手殺了她!生下你的時候她還有氣!這個女人命真大!早産難産都弄不死她!所以我隻好親手悶死她!”
“我還記得她兩隻眼無助的看着我!那麽不可思議!臨死手好像還想抱抱你!哈哈!死了!”
青蓮每說一句,甯望白眸子裏就多了一分深邃的寒意,不,應該說是無盡的空洞。
沒有憤怒,沒有嘲諷,沒有寒冷。
隻有一望無際的空洞,空洞越深,眸子裏的血芒就加深一分。
甯望白不自知,青蓮陷入瘋癫亦不知。
冷眸愈加深沉,隻覺是冰山高原上的一株烈焰将自己吞沒,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上前,單手從黑暗裏擡起,無情無恨卻又帶着侵略的烈焰在眉間綻放。
殺了她!殺了她!
她的腦海裏隻有這三個字,思緒全數被囚禁,執着的盯着被綁在石柱上的人,緩緩伸出那雙潔白無瑕的手,明明是柔若無骨、纖細琢素,一時間讓青蓮看得一陣恍惚。
那雙完美的手隻是輕輕擡起握住石柱上人兒尖峭的下巴,輕輕一捏。
“咯噔!”
碎了,下巴被那看似柔弱的手捏碎了。
碎骨的下巴由上傳到神經、再到心底腦海,骨裂的疼痛讓青蓮吃痛的回神。随後便是迎面而來的寒意讓她不敢瘋癫,隻能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無趣的人兒。
“你!…”
下巴被卸的疼痛幾乎讓她說不出話,隻能禁聲,舌頭還在,嗓子隻能發出無意識“唔啊”的聲音,繼而胸口乃至心頭的疼痛讓她緩緩低下了頭。
隻見那雙手剛離開青蓮的下巴,随後那雙細白輕巧地穿過她的胸口,就像是微風帶過的輕盈,再次離開是帶着侵染的血液,優雅而血腥的馥郁。
隻是此刻卻沒有人能夠欣賞這種美景。
青蓮絕望的看着眼前,疼痛讓她呼吸困難,肺部受損,空氣不淨,明明是雙看似毫無殺傷力的手卻能穿透她的腹部。
明明可以直接殺了她、或者穿過心髒,可是甯望白卻偏偏不這麽做。
即便是如此血腥的畫面,甯望白還是眉眼如畫,唇角在這濃郁的黑暗裏綻放笑意,嗜血的雙瞳低頭看着染血的手,透露着邪魅的危險讓人看一眼便可瘋狂的癡迷。
甯望白并沒有這麽簡單放過她,而是從袖間抽出幾根銀針,萃着毒直直的插在她的十指和腿部之上!
毫不留情的插進她的穴位,僅僅是片刻就讓已經痛到昏迷的青蓮再次清醒!
十指連心,而腿更是通腦。
這是比起被吞噬還要折磨上百倍的苦楚。
而被卸掉了下巴的她,連慘叫聲都無力發出!
甯望白早已經不需要再從她身上知道什麽秘密,狠心将銀針再次拔出,眼眸裏綻放的血液愈加濃郁,看着侵蝕的血液,她骨子裏有股欲望開始慢慢升騰,從心髒到喉嚨。
就在她準備低頭的瞬間,眼眸劃過一絲光亮即使恢複了清醒。
她,這是怎麽了?
深思許久也得不到答案,隻能暫且放下,面色冷漠看着眼前被折磨到已經不像人類的青蓮,心裏升起一股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