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饒命啊!老婆子我是好民啊!”磕頭求饒,口嘴裏也隻能重複這一番話。
老婆子雖是老了點,但人還是精明的。
王妃?
這普天之下能稱呼自己王妃的人也隻有嫁與王爺才能如此自稱,而這楚國除了莫王爺哪裏還有什麽其他王爺!
而嫁與莫王爺的正是先前被吵着翻天覆地的甯府嫡女!
老婆子磕頭的動作停住了,甯府嫡女?!不可能!
“這不可能!”
老婆子顫抖着擡起頭,看到那張比起當年那副蒼白驚豔的臉龐還要來得幾分精緻!整個人愣住了,半晌發不出聲來。驚恐浮上她的面上,甯願這是一場噩夢!
“放肆!誰讓你敢擡起頭盯着王妃的!”月靜向來嫉惡如仇,尤其是碰上自家王妃的事,哪裏輪得到這些老婆子!
老婆子聽到月靜的訓斥快速惶恐低下頭,内心愈加的忐忑不安!是那張臉!和當年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她若是先前還抱着幾分僥幸她并非是在楚國的話,那麽現在不可能!
這張臉無一不充斥着她的腦子,這些年來每每做着的噩夢都是來源當年的場景!她問她爲什麽不救她!爲什麽要殺她!爲什麽不阻止!
老婆子膽小怕事,卻又是貪得無厭!
當年受點好處,拿點錢就全答應了,事後卻又因害怕躲得老遠。
“本王妃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今日既然能悄無聲息抓你來,自然就能殺了你!”甯望白平淡無奇的叙述着仿若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甯望白一句話“殺了她”叫她回了神。
“王妃饒命啊!”嘴裏也隻能反複重複着這一句話。
她還是不敢說,她隻能賭王妃當年不知情,畢竟事情過了這麽多年,她不可能知道!
甯望白看着面前這個還抱着幻想的老婆子,也懶得繞彎子了,沉聲說道:“給本王妃将當年的事如數說來!漏了一個字本王妃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渾身散發着血芒一樣的戾氣、盡數朝着老婆子襲去,膽寒的殺意讓她抖着聲磕頭磕腦說這一切,一個字也不敢漏,更不敢投機取巧。
直到她哆哆嗦嗦将來龍去脈全部說的幹淨,才噤了聲。頭都不敢擡一下,生怕觸了上面的黴頭。
柴房裏也隻有甯望白和月靜還有老婆子三人,事關白姬,甯望白自然不會給旁人聽到的機會。
半晌都得不到甯望白的反應,月靜也不敢出聲。
甯望白站着的身子陡然讓人覺得恐懼,連殺意幾乎都是明朗,陰沉到可怕。
“把她殺了。”
“是,王妃!”
甯望白轉過身,走出柴房,到了門口才落下話。
“王妃饒命啊!老婆子隻是貪财沒說而已!”老婆子剛說句話就被落下的門遮住了甯望白的身影,留給她的隻有面前這個在暗衛殺人虐行的月靜。
月靜會好心一刀了結了老婆子?自然是不會。
尤其是在知道這件事之後…
貪财可以,但也不看看貪得到底是什麽财!王妃娘親的命财也是你們貪得起的?
說到底甯望白還是有些善良,至少沒有把這個老婆子丢給甯父。畢竟這對甯父來說,是個不折不扣的打擊與折磨。
實情她會說,但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