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倒是有些懷念過年前和甯相同下的那盤棋了。”兩人的棋藝都是相當不錯。之前一同爲文官的時候兩人絲毫沒有介意年齡的差距,經常是在一起下棋取樂。
“隻是可惜了那最後的一盤棋了。”
說起那最後的一盤棋确實也是最後,那是在侯爺還沒有變化的時候,隻是一心爲國的侯爺,兩個人時常下棋,至于那最後的一盤棋....
“改日有時間了,來本侯府把那盤棋下完,好讨教讨教!”
“侯爺如今的棋盤倒是讓本相有些看不真切了。”甯相倒是絲毫不怕得罪人,隐晦直觀的開口讓侯爺臉上僵硬的笑容也頓住了。
既然當年那盤下了一半棋沒有了結果,那就不必再下了。
甯相說的話很明确,人已非當年的他,下棋本就是能看透一個人的本質,而如今這侯爺的棋就如同當年那盤沒下完的棋充斥着野心勃勃,才讓當年的甯相抛下了那盤棋借口離去,便再也未去過侯府。
而那盤棋也成了遺憾。
“甯相這話說得讓本侯倒是不解,這棋又怎麽會看不真切?”
甯父笑了笑,隻是那笑怎麽看都是顯得疏離:“侯爺當真也是聽說過下棋如其人。如今的侯爺同本相的棋意境早已不再是同一個意義,又何必再執着與那盤未果的棋。”
這般被人直白的說出來,侯爺臉上的笑哪裏還支撐的住,于是冷下了一張臉:“甯相當真如此不給本侯面子?!”
對于侯爺話語裏的威脅之意,甯父又豈會聽不出來,依舊是一副官方的笑臉:“侯爺說笑了,侯爺的面子又豈是本相給的!這臉可都是自己給自己的!”
“你!當真如此不識相!那就莫怪本侯如此了!”
甯父這會連臉上的笑意都省了:“本相還是規勸侯爺一句‘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莫要強求丢了命’那便是不值了!”
好歹是一大把年紀了,還偏要折騰來折騰去,也不嫌累得慌。
“你!!”侯爺此番被氣的不輕,冷着臉看着甯相又看了在一旁喝着小酒吃着的莫王爺夫婦,“本侯倒要看看甯相你要如何!莫不是還能有多少雙手阻止這甯府的破敗!”
說罷,準備甩袖走人卻被甯望白制止了。
“侯爺莫急。”
聽見開口,侯爺停住了腳。
隻見甯望白悠地起了身,站到了甯父身旁:“本王妃隻是想說侯爺好氣魄,隻是當真此番威脅本王妃的爹爹莫不是當本王妃眼瞎不成!”
本是沒想着插話,但是既然别人把這臉都瞪到了“家門口”來她可沒想過忍耐!
“本王妃同樣隻是想奉勸侯爺一句‘這甯府也不是一般人動得起的’!”别看甯望白隻是淡淡叙說着,但這話語裏的威脅全數被侯爺聽在了耳裏!
當下就覺得屈辱!
想想他活了多少年,如今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在他面前放肆,當下冷聲道:“本侯這把年紀也不是白活的!莫王妃還是先管好自己吧,小小年紀這般嚣張也不怕什麽時候丢了命!”
既然撕破了臉,也就沒必要好臉色!
楚莫輕小口啜着面前的酒杯,放下:“嚣張那也是本王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