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想起了以前自稱“本公主”一事的習慣了。
“姑姑,本王倒是不知道自己哪裏還有個姑姑!”笑話,他楚莫輕連皇後這個所謂的繼母都不認,又怎麽認這個三番四次要害自家夫人的姑姑。他沒有立刻刀了她就不錯了。
更何況,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皇宮之中也不例外!
楚和陽本還想着有着“公主”頭銜不會有人當面敢不給她面子,也不料這個楚莫輕與那惱人的甯望白一樣,油水不進。
更氣人的事還在後面。
甯望白含笑着聽着自家妖孽如同機槍不留顔面一般的話,随後面帶諷刺襲向楚和陽:“嫁?本王妃在甯府這麽些年怎麽不知曉我爹爹又後立了一房相府夫人!還如此的...醜陋。”
故意停頓了一番才說出兩個字的形容,讓妾侍無地自容。
比起白姬來,楚和陽确實算不是絕色了,最多隻是有些姿色,隻是嫁出的這麽些年,她也開始老了,所以自然也不會用一般來形容。
楚莫輕雖是不在乎外人對他殘暴的觀點,但是有着她甯望白在,誰也不要妄圖給自家妖孽帶高帽!
甯望白再次将火種點到妾侍身上,絲毫不留餘地。
楚和陽面色煞白,求救似的看向甯父。
誰知道甯父也是面不改色的微笑寵溺着看着自家女兒補充道:“爲父可是除了你娘親之外再無其他女人!更不用說誰還擔待地起相府夫人這一個稱号。”
言下之意甯府自始至終的女主人隻有白姬一人!
甯父這番深情讓在座的大臣也不由歎起當年甯父甯母一事,都不禁爲當年那個早逝的白姬可惜了。而作爲這些大臣們的夫人自然也是如此,作爲夫人的她們到底有多厭惡那些個妾侍身份是有目共睹的,隻是這個妾侍卻是暗自下藥的公主,如此低賤又怎麽堪稱地上皇家那種尊貴的身份。
明面上不做聲,但是私底下夫人們之間都對這種人所謂不恥!
幾乎是瞬間,楚和陽孤立無援,面露煞白唇口呢喃蠕動無聲,原本是早就知道甯父的無情,卻不想在這種宮宴之上也給她絲毫不留情面,難道當真她這麽些年的陪伴都是個笑話?!
明明早就是個笑話了,她不是應該早就認清了這個局面嗎?看着面前這三人自成的一個“家”,即使她爲了甯父生下了一對龍鳳胎兒,甯父也始終從未看過她一眼。
甯望白對楚和陽沒有絲毫的憐憫,本沒想這麽快要她難堪,相反倒不如說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甯父也不再看凄楚的楚和陽一眼,而是帶着深意的目光看向了楚莫輕,用眼神示意他繼續方才他的問題。
楚莫輕帶着面具也遮不住的優雅,微笑着說道:“方才小婿隻是在想到底是随娘子叫甯相‘爹’好,還是‘嶽父’!不過想來娘子的稱呼多了份親昵,小婿也就随了娘子。”
頓了頓,楚莫輕再次開口:“爹。”
幾乎是楚莫輕開口同一瞬間,甯父嘴角的笑容抽搐了起來,這小子果真是絲毫不吃虧的類型...
甯父斜看了一眼上座的楚帝讨好的笑容,怒目:看看你自己賜得這個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