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了答案那又怎樣?
是不如不知道,還是不如去來個質問對簿。
她并非無理智,也并非是那種無理取鬧的女子。
甯望白眼睛有些木讷,僵硬着手指唇邊那抹若有若無的微笑卻又是再次揚起:“原來如此。”
不必去找太醫,不必去對峙,不必去想盡法子知道些什麽,驚愕過後便是恢複了冷靜。
身體落了病根難以受孕、換做是以前她怕是連眼睛都不會眨,隻是現在有了在意的戀人又是在這落後的古時,沒了孩子便是沒了後繼。
她是萬萬不能接受妖孽納妾,盡管他也承諾了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卻在知道她難以受孕之後又坦然恢複了心裏照顧她,說到底是不喜歡小孩還是不在乎呢。還是說日後指不準會有什麽變故。
甯望白并非不相信楚莫輕,隻是這般沒了安全感懷疑着一切也并非毫無道理。
這女人呐,一旦陷入了戀愛盲症、就容易鑽進圈裏難以出來。
其實換句話說這件事很好理解,楚莫輕不在意這子嗣隻是因爲更愛她而已。
如此簡單。
冬天呼嘯的寒風吹在外頭顯得蕭瑟,凋落的葉子早已被清掃了去,幹淨卻蒼白。
到底還是個醫生,對于身體的好壞比那太醫更多了分透徹。
身子雖是壞了,但也并非不會有好轉的一天。太醫醫診說是寒氣入了人體,隻要體内有着這寒症,想要受孕便是難上加難,而甯望白也是清楚這一點。
寒症加劇了身體的抗性,卻多了份抑制毒的能力。
不能習得武力也多了份保證。隻是她的身體比一般人寒上了幾分。怕是每每逢上女子來的月事也要疼上許多。
罷了,既然妖孽不想讓她知道,她就裝作不知曉吧。
不過心下已經學會了注意身體,也不失爲一件壞事。
“雲姑娘!”輕聲從薄唇之中吐露的三個字卻包含了無盡的殺機!讓聞者生畏。怕是再絕色的容顔此刻也讓人生不得心神去妄想。
真是好一個雲姑娘。
而此刻被甯望白念叨着的“雲姑娘”又在做什麽?
薄唇微道,相宜生歡。
春風樓裏連續兩日受到不明人士的暗察與摧殘,這不僅沒有讓雲宮主生起害怕之意,反倒更是興緻勃勃。
幽閉的三層閣樓中,隻點了一盞燈,夜未暗,燈芯卻已是逐漸燃盡,房間内在這小小的火光中昏暗不明。
此時的雲宮主衣衫半解,躺在若軟的華被之中、白皙的皮膚更顯的灼眼。長長的睫毛閉起貼在下邊,帶着清明的惑人之氣身着的已經不是女袍。
仿佛是感受到來自天邊的“惡意”,某宮主睜開了雙眼、隻是那杏長的桃花眼裏哪有一分迷糊,有的全是清明,唇邊還挂着玩味的笑意,準備起身。
“宮主,再睡會吧,昨夜太累了。”身邊容顔姣好的女子依仗着自己陪着雲宮主數晚,自以爲得到的寵愛開始旎聲撒嬌。
可是女子卻忘了這雲宮主是血魔宮的宮主、暴戾無常,又豈是她一個小小的女子能夠左右的。那些得來的溫柔不過是他心情好撒播下去的種子。
原本還想這個女人還算不錯、或許能夠帶回宮裏再寵上一段時日,不過現在看來、她也是如此不上道的愚蠢。
盡管隻是象征性的撒着嬌,卻也讓某宮主覺得冒犯了他的權威。
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