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習。”
不過是一個名字,卻讓眼前視死打着另一個主意的妾侍奶娘瞪大了眼,渾身一震、瞳孔放大。
“不知道這宮裏的嬷嬷若是隐婚生子這是多大的醜聞。”甯望白意味深長地眯起了眼睛,“聽聞這陳習愛好賭博,隻是不知最近是受了什麽阻、不光他消失,連他三歲的兒子和夫人也一并消失了。”
妾侍奶娘抖動着嘴唇想要說話,卻發現那喉嚨就像是給灌了泥水一般辱了嗓子開不了聲。
“本王妃想讓你來猜猜這一家三口是死了還是賴活着。”甯望白輕描淡寫地爲妾侍奶娘勾勒出一副畫,一副關于她不得不去想的畫,“有些賭債可是欠不得,三歲的兒子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苦,挨餓受凍在這天氣想必也不會有幾日可以活了吧。”
“你!...”妾侍奶娘想要出聲,不知是混罵還是祈求,但是腦海裏已經自動想着陳習一家是否還活着,亦或者就像她所說賴活。
這些她都不敢想象。
甯望白很少會同敵人去說這麽多話,要麽是忍無可忍就像先前觸及到白姬的時候,要麽就是以語言去摧毀敵人的防備與信念。
動用了言靈之力,妾侍奶娘已經在心中牢記着這一切,她不得不去想。
“莫王妃手下留情!求您了!要老奴做什麽都可以!隻要放過他們三個!我什麽答應!”再好的主仆關系也抵不住血緣親情,這是妾侍奶娘顧不得的東西。
兩者不可兼顧的時候甯望白就清楚、像妾侍奶娘這種人實則是爲主子,但若是踩到痛處傷到自身、主子什麽的在他們眼裏不過隻是個過客。
甯望白就是要這樣,不光是行爲上的折磨,她更要她們心盤的崩潰!她足夠狠戾去損傷他們的一切。
仿佛說夠了話,甯望白也不再多言。任憑架子上的妾侍奶娘嚎啕祈求委憐。可憐的老人兒哪裏還有一絲得意與高高在上,現在隻是一個渴望自家兒子和孫兒能夠平安、盡管那是她少時回鄉不懂事和男人發生的禁果才有他。但也是她躲躲藏藏懷胎十月拼命生下的種啊!
“王妃您就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兒他們吧!老奴什麽事都能爲您做好!不管是殺人還是放火,老奴都會替您辦到!”
甯望白在心裏冷笑:看吧,這就是她們自以爲的衷心。
“本王妃隻要你......”監視楚和陽隻是其中之一,适當的時候再做一些背叛的事情才能更有意思,不是嗎。
妾侍奶娘目光呆滞地看着甯望白轉身離去,卻是絲毫也沒有了反抗之心。
不光是畏懼她、連蒼白無力都是在說明她的廢。原來過去何止是看走眼,簡直是一隻早已盯着獵物許久,隻待那時機一成熟、便是碎骨粉身。現在的她不正是最好的寫照嗎。
她知道公主怕是要敗了、一敗塗地。
妾侍奶娘渾身顫抖着,虛弱地任由募然出現黑衣人下了架子拎起就往外奔去。看樣子是送回甯府了。
不管她會如何像楚和陽去解釋這段時間消失的事,這都不是她所要想的事。
甯望白對這後續發展一點兒也不關心,她現在所要找的便是那位産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