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的殺意讓架上的妾侍奶娘打了一個寒顫,她想起自己現在不過是别人手中的一個待死鬼,生死由不得她。
若是有點骨氣咬舌自盡吧,她又舍不得死。想想還有些許金庫和家鄉那邊的......
“求求你們就放過我吧...”妾侍奶娘低着頭哀嚎,“要銀子我都給!就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是個好人,好人啊!”
“放過你?”甯望白看着由始至終不敢擡頭的妾侍奶娘,被她的哀嚎打斷了回憶眸子裏的血芒也慢慢隐了下去,逐步恢複了黑色。
殺意慢慢遏制,隻是這刺骨的寒意卻始終不曾退卻,結合在這幽暗陰森的暗牢之中更厲了幾分。
甯望白慢慢退到身後的桌前坐下,把玩着手中從一旁拿起的鹽巴鞭,低着頭讓人看不起眸子裏的深意。
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終于有人開口說話,讓妾侍奶娘猛地擡起頭也顧不上看清來人、一把鼻涕眼淚:“是啊,求求你們放過我,你們肯定是抓錯人了!我就是一府上的老媽子。我是好人!”
反複強調自己是個好人讓甯望白有些不耐,但這遊戲卻還是要繼續。
“哦?你說你是好人?那你說甯府上誰是壞人?”
妾侍奶娘看不清來人,卻能清楚感受到寒意和她把玩在手中的刑具。
裝作不經意間說道的話題讓妾侍奶娘昏暗的老眼一亮、自以爲有了救贖欣喜道:“我是好人!壞人是那...是那嫁出去的大小姐!”
嫁出去的大小姐,呵、那不正是她面前這個坐着的人嗎!
“那嫁出去的大小姐就像是被叼了心,天天撒潑!還氣的夫人吐血!對親妹也狠下手。”
幽暗的火光打不進甯望白的臉上,坐着的角度正好背對着光亮,陰暗遮住了她大部分的臉龐,讓妾侍奶娘也在一時間看不出來是誰,隻能苛求這個答案能夠讓她滿足。
甯望白把玩道具的手并沒有停頓,反而帶着更多的興趣問道:“那你說除了這甯大小姐,甯府還有哪些壞人?”
“還有一個丫鬟!青蓮!壞透了心兒!”關鍵時候妾侍奶娘突然想不起名字,腦子裏蒙的一下就想起前日晚上的丫鬟。
“那你說說她怎麽壞?”
仿佛對這個“壞”有不一樣的興趣,妾侍奶娘看來人對她說的人有了興趣心裏松了一口氣,趕緊用盡所有的污言碎語,隻爲一保自命:“她叛主!作爲一個婢子居然叛主!...”
甯望白聽着這些碎語越發顯得不耐,揮動着手上的長鞭往地上一打,妾侍奶娘立刻禁了聲、全然不知道自己是哪裏說的不對惹惱了這位“大爺”。
“我不想聽到多餘的話,她是如何叛主說來聽聽。”她感興趣的是情節,而不是結論!
妾侍奶娘也抓不穩來人的性子,想起青蓮做的惡事也牽涉到夫人就猶豫要不要開口。
然後就這個片刻的猶豫幾乎是在下一秒鹽巴鞭子就朝她襲來,絲毫沒有停頓的留情。
“啊!!痛死了!!”妾侍奶娘同樣是宮裏出的身,也沒遭受過什麽真正的刑罰,更何況這些年在甯府的爲虎作伥也讓她多了不少油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