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遇到對醫術保有赤子之心的少年,甯望白輕笑着,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讓人捉摸不透。
在一旁看着夫人眸中的笑楚莫輕就變了臉色。
他哪裏會不知道夫人冷漠的性子,現在居然對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人露出笑意!這是夫人對他都沒有的事情!
腦海自動彌補兩個人的初次相見的畫面,夫人對他所來的防備和現在對待月初的友好讓楚莫輕瞬間不好了!有種夫人即将被搶奪的危機感!
不想這一刻的危機感即将就要實現,盡管無關男女之情,卻也讓楚莫輕狠狠跺腳。
月初一碰到醫腦子就有些傻,對外界的一切都選擇性的屏蔽,而甯望白也對于有一個能有這般藥學的下手所高興。所以在場除了他們兩個當事人,其餘的人都感受到了一股顫栗的寒意飄散在空氣裏,随着王妃的笑意久久停滞不肯散去。
王妃,求您了...快收起那抹親近吧!王爺的寒風,下屬/奴婢們真的受之不起!
何止是寒風,王爺的氣勢越來越像狂躁的暴風雪了!
冬天的寒風吹灑在王府内,卻不想府内還有一座此刻堪比冰山的王爺...
仿佛聽到了旁人内心的哀嚎,甯望白收斂起笑意、腦中也隐隐有了打算,從懷裏掏出一個紙包丢:“月初,給你一日的時間去摸透這毒性,若是成功本王妃自然會告訴你這傷藥是如何配制。”
她沒有說失敗,她相信他的人僅此而已。但有時候做些事情也需要考驗不是嗎?
自己的名字通過王妃的唇口吐露、清冷的聲線傳入他的耳朵讓面無表情的他也抱有幾分羞澀其中還涵括着對王妃承諾的激動:“我一定會做到的!”
月初拿着藥包直奔回别處,也顧不得主子和下屬的禮節,匆匆跑了出去、恨不得自己多長了兩條腿跑得更快。
下屬是滿意了,可這做主子的就憋屈了。
楚莫輕也顧不得先前夫人說的話,大手一把攬過甯望白的腰間、透着腰身大掌執起另一雙芊芊玉手才讓心情足以好點。
甯望白也明白妖孽的秉性,幹脆不理他直接擡頭對上月靜:“要你抓的人可抓住了?”
月靜先前還浸在寒風中,下一刻就收到王妃問話,上前半跪:“回王妃的話,已經抓回府正在暗牢裏囚着!”
甯望白輕點着頭,也沒有立刻去地牢,而是問道:“月默的傷勢如何?”
雖然她對自己的醫術有着信心,但多少還是有些憂心。
“請王妃安心,月默的傷勢已經并無大礙,想來不要幾日便能再次守在王妃左右。”
月靜也是感激着王妃,天下哪怕有主子能夠這般對待奴婢的,想來也隻有自家王妃了吧。
“王妃。”月靜從兜裏掏出一個藥瓶,“這是從妾侍房内搜索換出來的瓷瓶,已經按照王妃的吩咐放上另一個藥瓶,裏面放置的是補藥。”
甯望白從月靜手中接過并未直接打開,而是放入屋裏,轉身去了暗牢。
要研究,有的是時間。比起這個,地牢裏那個人才是現在計劃中的一個首要的棋子,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