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指向不遠處的一座院子:“地窖。”
對于甯望白知道具體方位這件事楚詩然是暗歎白白嫁入三皇兄短短幾日就摸清楚了王府的動向着實厲害!雖然聽說過不少傳言,但多少還是爲白白嫁給三皇兄這件事有些緊張。
反觀站在一旁從一開始進入府上開始話就極其少的秦昊在思索着這個莫白究竟是什麽身份,居然對“侯王府”這麽熟悉?若說是“侯王府”上的人他并沒有聽過,所以更加來的好奇與擔憂。
侯王府和皇帝的關系可以說并非想象般融洽,而作爲他最寵愛的公主若是看上侯王府的人有些事情的後果并非那麽簡單。
他擔心楚詩然。
甯望白敢帶這兩人越牆進王府,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打算。還真是當王府是有那麽好闖的嗎?
現今手下能用的人屈指可數,而今日遇到的這胖子雖說行事單蠢、但卻并非真的蠢。觀察他許久,更是看出他是難得聰明、裝傻演戲方面也是一流,隻是在剛剛越過牆的時候面色開始不對,而且偷偷看了楚詩然好些次數,目光裏充斥擔憂和欲言又止。
那麽現在很好解釋了:他知道了楚詩然的身份。在她和月靜越過牆頭的時候,醉酒的楚詩然暴露了自己。
不動聲色向前方走去,思索着這秦昊能爲她所用的機率。若是原本隻有對半的概論、那麽現在便是百分之百。
秦昊想改變他,爲了楚詩然。
這是她看出了他眼神裏表達的東西。這與她曾經看待家人的眼神一個摸樣。
不管是死亡還是如何,秦昊想守護楚詩然。
甯望白沒有想要插手這種感情的事,現在的秦昊配不上楚詩然。
“到了。”
月靜看着面前的屋子咋舌,這不是王妃後院離得最近的屋子嗎?!原來酒都被王爺安排離在王妃最近的地方。
暗裏長廊,亭台閣樓、雕梁畫棟。彎新月劃過精緻的角樓,給高牆内灑下一片朦胧昏黃的光,顯得神秘而安靜。
華麗的樓閣被院外的池水環繞,浮萍滿地,碧綠而明淨。那飛檐上的兩條龍,金鱗金甲,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
秦昊打量着面前的王府心裏越來越可疑:這真的是侯王府嗎?他記得侯王府并沒有這般奢華貴重。重點是不敢。
但此刻面前的房屋很顯然已經抵得上皇宮裏的建築,甚至說比皇宮裏隻好不差。侯王府絕對沒有這個膽子...那這座府邸是......
很快,他就證實了内心的結論,隻是如果能忽略顫抖的雙腿和抖動的肥肉就更好了。
“酒就擺放在地下室,月靜去取兩壇酒上來。”
月靜卻是心裏不停的打鼓:王妃,你難道真的要協同這兩個人盜取自家的酒嗎?!
“是。”王妃是主子,王妃吩咐自然是照做。
“兄弟啊,這座...是不是...莫王府?”說話都開始有些結巴,秦昊咽了咽口水,很希望她回答自己的“不”。
背對着他,秦昊自然是看不出甯望白面上的表情勾勒出的玩味之意,如同她惡趣味一般,甯望白并沒說話,但輕輕點起的頭讓他心生絕望。
莫王府...他居然來了莫王府?!而且還是盜酒!
這下被抓到不是直接殺了,也是半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