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靜扶着已經醺醺的楚詩然在身後,甯望白不緊不慢在前方走着,思索着剛剛的一幕幕。
換了平時,秦昊作爲一個美色當頭的胖子自然是上前讨好一番,隻是現在看着醉過去的楚詩然有些愧疚,都是自己拿的酒。
秦昊想要扶起楚詩然,月靜自然是拒絕的。且不說自己能扶得起,就單單楚詩然是女子的身份還是公主,她就不能交給男人來照顧!最重要的是還是自家王妃的朋友、王爺的妹妹。
被攙扶的楚詩然雖然喝醉了,但似乎并不老實,大聲看着前方的甯望白嚷嚷:“白白!我們去偷百花凋喝!”
百花凋?!
秦昊是知道的,百花凋,千日一釀、埋之百年,取百花之萃,逐清晨之露。各種繁瑣缺一不可。
百花凋取命凋、便是凋謝之意。
意境并不美好,傳言是傷情之人創出的法子。具體也是因爲太過古老而不被世人知曉,但确實是極其珍貴。
秦昊之所以知道是聽他爺爺提及過。爺爺是好酒之人、對于美酒自然不會錯過。隻是可惜念叨多年也不曾喝過。
甯望白也不管身後胡言的楚詩然,百花凋她也是知道,不說别的,莫王府就有。要不是自己喝不得酒,她還真不介意賣幾罐出去。
而楚詩然之所以提及百花凋也是因爲上次親眼看見三皇兄給父皇的三壇美酒讓父皇眼睛冒星星。
“百花凋?!你知道哪有?!”秦昊雖是執跨子弟、但也算是孝順的孫子。爺爺好戰一輩子、也愛酒成癡,“我們一起去偷!”
“誰跟你一起去!沒有白白在連邊兒都摸不着!~”喝醉酒的楚詩然嘴巴簡直就是比平時還管不住。
甯望白挑起了好看的眉頭,看來這楚詩然也是知道這酒是在哪裏了。居然還想讓她自盜?!
“莫兄弟?!”秦昊肥胖的身軀陡然走的多快,先前的疑惑早已經壓下,讨好的對着甯望白,跟楚詩然學起了可憐,“白白。”
看着秦昊扭曲着自己的臉,可憐的樣子讓她眼角抽搐了起來:看來這兩個活寶待久了不是好事。更何況兩個人今天不過是第一次接觸。
故作沉默,甯望白不由加快了腳步。她倒不是對酒吝啬,而是一個醉酒之人、一個肥胖賣萌之人時刻都是焦點!這讓她腦門之上劃過三道橫杠。
今日出門簡直就是個錯誤,特别是遇到楚詩然還多管閑事。
輕微歎了一口氣,目光略帶審視看着秦昊:“闖王府?”
簡單的三個字成功讓秦昊閉了嘴,幽怨的掃了一眼甯望白,他雖是老将軍的孫子,但王府那種地方,讓他去逛一趟地牢都比較好。
到底是侯王府還是...鬼王府,秦昊一個都不想。
“今天一定要喝到百花凋!”
月靜很是艱難的攙扶着楚詩然,張牙舞爪十足的形容她都不爲過。
摸摸鼻子,秦昊想這可不關他的事。
記憶裏沒有出錯的話,楚詩然可是相當害怕她的三皇兄。輕微瞥了一眼秦昊,明明是一副偏想要的臉生生被王府二字堵得五顔六色。
“看來還有力氣。”清楚的吐露着幾個字讓有些混亂的楚詩然感受到脖子裏一股涼意。
既然這兩個人想要百花凋,那就去一去何妨。
保住他們的命是一回事、被楚莫輕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一些小教訓也是時候讓這二人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