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進入門裏,看到甯望白第一眼微微怔神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人是誰——甯相嫡女、嫁給鬼王的廢物醜顔。
想起手下先前傳給自己關于甯望白的消息居然和此刻的人兒沒有一個是相符!
他對那個人印象太深,以至于對她的女兒更是一眼便識了出來。要說他恨她卻也并非如此,若說關乎情、更是無稽之談。
可是偏生的這麽些年過去了,即使她早已亡故,他還是記得。
若隻是單單過去傳言裏的那個醜顔廢物,他定然不會認出她,隻是甯望白的打扮和那個人曾經男裝的扮相一模一樣,即便不是十足也是八九分相似,所以他一眼就知道甯望白而非莫白。
甯望白到底是和誰相似,自然是她的娘親白姬。
“姐姐。”閉上眼睛,在身後的躺椅上掩蓋住那抹黑暗。
是的,甯望白的母親便是雲宮主心裏念念多年的姐姐。
無數次目露驚恐、滿臉淚痕的躺在那張冰冷的大床之上,因爲驚恐而單薄似紙也沒有人心疼。慢慢堕落、成了黑暗裏的紙醉金迷,無法再向自己的陽光前進。
他恨所有人,恨姐姐、恨甯相、恨老宮主,從不會握刀變成能對“同伴”揮刀前進,從小心翼翼變成瘋癫,從單純似白紙變得扭曲癡狂、連心機都是爲了奪權成爲人上人。
可即使現在的他再有能力也無法泯滅過去的不堪肮髒。
什麽所謂的天下太平、不管是皇權還是江湖都是不堪!
他想過質問白姬,即使派人奪得信任想要再次回來的時候她死于難産。白姬的死更加速了他對相關人的憎恨。對于甯望白、不管是姐姐的孩子也是他厭惡那個奪走姐姐男人的血脈,所以他更恨。即便如此,那也是姐姐留下唯一的孩子。
所以當今日那個孩子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雲宮主一臉恍惚。他知道他是廢顔并沒有繼承姐姐的花容月貌,卻不想今日一見才知道一切都是浮雲。
她像極了白姬。所以他才下不了狠手。
可是爲什麽這些年卻被傳出如此不堪?更是下屬給自己的信息都是如此,到底應該說是隐藏的深還是有人背叛了自己,故意來錯誤的消息。
想起昨日青蓮來見的時候,雲宮主就眯起眼、危險四伏:看來手下的人越來越不乖了,果然還是自己這些日子難得溫柔讓他們放肆!
屋外的醉漢搖搖晃晃站了起來,一步步走近某宮主的屋子。早已喝的醉醺醺已然記不清方向,睜開朦胧的醉眼,直接撞開了門房。印着的醉眼,看見一個從來都不曾看過的美人,心裏自然是上了百八十層的幅度。
他裂開酒氣熏天的嘴,搖搖晃晃想要上前一親芳澤:“小美人。快來讓大爺樂呵樂呵。”
雲宮主被打斷的思緒陡然危險着睜開了兮兮的眼眸,看來還真是有人不怕死,自動撞到某宮主現在怒氣沖頭的牆上。
大漢眼中最後的景色就是自他身上濺起的滿屋血色。直到最後虐殺完成,雲宮主才扔下随手拔起的劍,奪門而出。
都說美色誤人,其實美色殺人也并非無道理,對于在樓裏死去的人,手下的人動作很快打掃幹淨,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