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清楚甯望白的那一刻、雲姑娘怔住了。
雲姑娘摒住了呼吸,他好像清楚聽到腳步聲伴随着自己的心跳,明明是激烈的躍動,垂在身側的手顫抖着。
不是因爲恐懼、而是...興奮。
甯望白停在雲姑娘身邊,身上氣勢并不深沉,反而讓人覺得威嚴。
雲姑娘細細打量着甯望白,而甯望白也在仔細盯着雲姑娘。
在外人眼裏,兩個人分明就是看對了眼,互相失了神,起了心。
兩個人都很美、一個美的委婉、一個美的俊逸,卻陡然讓人心生“般配”二字。
楚詩然心裏頓時咆哮:三皇兄!我對不起你!
“咳咳。”
一陣咳嗽聲故意打破了這沉默。
秦昊像是發現楚詩然心聲一般,輕咳兩聲:“莫白,來喝酒。”
甯望白直接捉起某宮主的衣袖、帶至桌前,伸出手掌輕府上他的臉,微微一笑、渾身氣勢已收,整個人也恢複了先前的邪魅,眉間盡是蠱惑的溫柔,一手執起酒杯、用紙扇挑起她的下巴,将酒慣了進去,然後笑着俯上身:“真乖。”
某宮主感受到臉頰上的溫度瞬間僵了。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他被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調戲了?!
不止他僵了,連楚詩然和秦昊也靜了:誰來告訴他(她)這個妖孽一般的色狼不是他們認識的冷冰冰的人!
明明沒有皮膚之間的相互接觸卻能生的出這暧昧之意。
紙扇離開後,某宮主的臉已經紅成了一片。在他意識到後,竟不自覺的手足無措起來,妖豔的臉上帶着幾分窘迫,顯得有些稚嫩。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辦法解釋爲何沒有躲過這束手無力的小子,隐秘的心思又無法公諸于衆,不由有些慌亂。
面色确實如此,而實際卻恰恰相反,心裏卻是寒意四伏、眸子裏的無措隻是爲了掩飾住了厲芒。自從那些日子以來,隻有他奪得美人的份,何曾有人敢動自己!
但他卻很清楚面前調戲自己的人,并沒有帶着有色眼鏡看待自己,否則血染現場都是小事。
另一方面的原因卻是......
打斷了他的思緒,甯望白出聲的笑意卻不帶任何情感:“雲姑娘花魁之稱真是當之無愧!”
被稱作“雲姑娘”某宮主臉上也不見怒色、被誇姿色如花也不惱,反而笑意拂面、當作誇獎之意故作羞澀:“讓公子笑話了。”
盡管内心冷笑不已,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甯望白微挑起眉,看來忍耐能力還真是不普通,也是、一般男子男扮女裝不僅容易露餡、哪還有這般姿色還能輕巧應對。
是的,男子,而且她還發現了。
如果這人便是傳說中的雲姑娘、那他欺騙着世人數多年依舊不被發現。就和她作爲“廢物”一個特性。
先前這位“雲姑娘”踏進屋裏的第一瞬間,甯望白就覺得哪裏不對,但又說不上來。于是起了身走到他面前,順勢牽起他衣袖,隻不過是短暫的一瞬間、手指便搭過他的脈相。
果然是男子的脈相!外表可以隐藏,但脈相裏陽剛之氣卻怎麽藏也藏不住。
“想見一眼雲姑娘還真是困難。”
“公子說笑了,雲兒也是難得回一次樓裏。”巧言的自我稱呼,某宮主也是上手的很,絲毫不見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