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爺說笑了,雲姑娘今日不在樓裏。”
老鸨媽媽的拒絕,不帶一絲猶豫。
甯望白也是不意外這回答,手上的折扇也合上了,語氣早已沒有了先前的邪魅:“我既然知道雲姑娘在樓裏自然也是有我的來路,若是媽媽今日不答應讓我與雲姑娘見上一見,我可不敢保證這位秦大公子會做出什麽。”
威脅之意無須隐藏。
“對啊!今日既然來了當然要見雲姑娘!”楚詩然也是對着青樓裏的花魁來了興趣,在宮裏就聽說過這雲姑娘的神秘,今個兒有甯望白坐鎮定然是能見到!
她就是相信白白,這不是盲目、而是她有這個能力。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釁,老鸨媽媽也沒了好臉色:“公子們這番說笑可是要不得!”
“要不要得也是本公...我說了算!”楚詩然差點說了“本公主”,幸好及時收了回。吐了吐舌頭,幸好沒人注意。
隻是楚詩然不知道,秦昊是聽到了的,自然留了個心眼:看來這個冉詩身份也不簡單。
老鸨媽媽既然已經知道這群人知曉雲姑娘在樓裏,也不兜圈子了:“公子們這番話說的,雲姑娘雖說是花魁、但說到底也不歸媽媽我管。”
這句話很明顯是已經承認了雲姑娘确實是在春風樓裏。
甯望白微微勾起了唇角,看來是差不多了:“既然媽媽這番話,本公子也不爲難。媽媽何不把話帶給雲姑娘,看雲姑娘自個兒會不會來。”
甯望白給了一個台階,老鸨媽媽自然也會順着這個台階而下,再次挂上迎客的笑容:“若是雲姑娘不同意?”
“那本公子絕不強求。”
有了甯望白這句話做保證,老鸨媽媽松了一口氣:“請三位稍等,媽媽我這就過去請雲姑娘。若是請不動也勿怪。”
看着老鸨媽媽退出去的背影,甯望白并不擔心這雲姑娘不會不出現。
“莫兄弟,你确定這雲姑娘會來嗎?”秦昊有些嫉妒,他來這樓裏數次,從不曾見過雲姑娘,更不用說老鸨媽媽還好言去通報。
他把這一切歸加在甯望白的人格魅力之上,卻不知道也是有他秦胖子先前的鬧騰和身份的表述,不然想必也并非這般容易。
說到底,這一切的一切皆在算計之中。
這雲姑娘隻要是聽到消息定然是會來,第一是對她出現在樓裏的消息想要打聽,二來便是這身份的特殊。至于第三...
甯望白沒有回話,而是眸色深沉的注視着屋外,耳朵卻專注在上方。
顯然對方是忍不住了,早已派人在偷聽,隻是這對于她來說并沒有什麽威脅。
既然來了,那就不要走了吧。先前傷了她的人,這次傷了你的人也不錯。
猝然,指尖出現了一根細小的銀針,并非黑白銀針、隻是普通淬了毒的銀針罷了。至于是什麽毒,那也與她無關。
談笑間,輪廓完美的手腕一擺、銀針早已射出。
不偏不倚,直直的射中側梁之人的心口。想躲也躲不掉。
并非當場緻命,銀針的發射隻會讓他慢慢窒息、直到毒素發作,七孔溢血而亡。
這并非最痛苦的死法,卻讓人隻能慢慢注視着自己一步步死去、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