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入了心髒的疼,月默雖傷至如此卻并沒有失去清醒,她相信王妃:“沒事,王妃。月默也算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這點傷痛算不了什麽。隻是月默沒用,潛入被發現了...咳咳,青蓮背後不是二夫人......”
“月默,你先别說話了。王妃一定會治好你的。”月靜看着即使虛弱的月默卻還關心着她們,明明受了那麽重的傷是她。
甯望白拿起剪刀,将受傷的周邊衣服全部剪下,月默呼吸慢慢變得急促。
匕首離心髒不過幾厘米,若是此次前去是月靜,必死無疑!
青蓮,還有春風樓以及背後的人,她記下了!
甯望白拿起銀針,不語。視線瞬間由先前的慵懶早已變得殘暴,本早已隐去的戾氣竟再次出現,内心卻在不斷警告自己冷靜,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先救治月默。
施針,不得二心。
這是最忌諱的事情。
深呼了一口氣,眸子裏的戾氣慢慢隐去,冷着聲:“一、二...三,拔!”
沒有麻藥,所有的疼痛月默隻能咬牙支撐。拔匕首的那一瞬,僅僅悶哼一聲。
月靜眼角懸挂的淚盯着自己的手,在王妃出聲到三的時候立刻使上了内力,将深刻的匕首拔出,連帶着血液噴灑着她的連也毫不在意。
就在月靜拔出的那一瞬間,甯望白手中的銀針早就伺機而動!沒有内力,卻能穩紮穩打将手上的針紮進月默的各個穴道。
在第二肋至第八肋,左起左腋中線,右至右鎖骨中線。雙側神封、步廊、靈墟。
待到安定下針刺足三裏、上巨虛。
足足二十針。
這二十針,每紮一針對月默都是刺骨的折磨,同樣甯望白也不好受。
别看隻是簡單的二十針卻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不光是高度的集中,也包含所有的速度,慢則一秒現在的月默都無法承擔。
不能過深,也不能太淺,銀針所對的方位必須準确無誤。
呼......
她松了一口氣,二十針已經全部完畢,現在隻剩下對傷口的處理。
拿起桌上的紙筆,交給月靜:“去将此交給丞相,讓爹爹用楚和陽的名字立刻幫我籌備!”
紙上所寫的都是藥材,不是珍貴,但卻繁瑣。重點是甯府并不安全,現在可謂是四周都是眼睛,一個不小心就能被察覺。
屋子裏突然出現傷者,青蓮必然知道是她。那麽現在隻有把這個髒水潑到楚和陽身上,才能讓她們狗咬狗!正好府上現在有一個傷者,先前傷了甯舒雲還真是個最正确的手法。
涉及到她的人,就要準備接受她的怒火!
“王妃...”被施了針也被王妃上了傷藥,即使胸口一股火辣辣的刺痛也好過先前,稍稍有了力氣,她知道有些事拖不得,顫着唇說道,“他們要在...皇太後壽辰...對皇上動手!”
甯望白深吸了一口氣,眸子瞬間瞪大。
對皇帝動手!也就是說他們的目标不僅僅是一個丞相府又或者皇子,而最大的一部分是皇位,也就是天下?!
楚和陽沒有這個膽子,定然是不知曉!
不知道這群人會使出什麽陰招,下毒還是行刺又或者......這些都無法預測,她能做的便隻能将此告訴楚莫輕,好提前做好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