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都呼吸急喘，戀戀不舍的分開。
康明城溫熱的指尖輕撫着她的臉頰，啞着聲音道：“墨清歡，我們結婚吧。”
墨清歡瞳孔倏然一震，聽見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你, 瘋了吧。”
結婚？
他們？
怎麽可能？
“可能吧。”康明城沒有否認，深邃的眸子炙熱而深情，灼灼地凝視着她，“你就當我瘋了，嫁給我，我們也不要分開了。”
墨清歡有那麽一瞬間的沖動想要答應他, 可是理智很快就占據了感性。
當初那段千瘡百孔的婚姻早已讓她對愛情和婚姻不抱任何的希望，沒有任何想要再走進婚姻圍城的想法。
更何況還是跟一個背棄自己的人。
“我不會結婚的。”她冷靜自持的開口, “尤其是跟你。”
康明城眼神一黯，哪怕早知道她會拒絕，心底還是抱着一絲期待，期待她會答應自己。
可惜自己高估了在她心中的地位。
這段時間的相處和感情不足以讓她原諒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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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康明城的住處，墨清歡就準備收拾自己的行李。
“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再送你去酒店。”康明城站在卧室的門口，像是怕她不答應，又補充一句：“今晚我睡客房。”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墨清歡聽到房門合上的聲音，動作頓了下，沒有繼續收拾東西，而是坐在床邊看着衣櫃上挂滿的衣服。
在這裏住了不過個把月，沒想到會有這麽多東西。
衣服，書籍，護膚品，還多了幾套首飾，雖然不名貴, 但每一套都很精緻, 是康明城送給她的。
他就是這樣, 嘴上從來不說，可是在生活裏總會把她照顧的妥帖。
當初他要是沒有接受墨家的條件，那麽現在他們會是什麽樣子？
這一晚上墨清歡都沒有睡好，開始是失眠，好不容易睡着了，夢到的全是過去跟康明城在一起的畫面。
他們曾經在一起有多快樂，後來分開時就有多痛苦。
痛苦到如今回想起來，心裏還是有那種被刀割的感覺。
康明城更是一夜沒睡，早上起來給墨清歡做了早餐，又定了一個五星級酒店的套房。
吃過早餐，将她送到了酒店門口，将房卡遞給她，“房費我先交了半個月，你要是想續住，我再幫你續費。”
“不用了，到時候我自己續費。”墨清歡接過房卡，拒絕了他的好意。
這酒店一夜的費用不便宜，就他那點工資不夠揮霍幾天的。
“以前我總是在想自己要多努力才能讓公主離開城堡以後繼續過着公主的生活。”
康明城低垂着眼簾，唇瓣輕勾帶着幾分自嘲道：“以前我沒有做到的事, 現在就讓我彌補一些。”
墨清歡聞言，心底忽然湧上一股怨氣，冷聲質問：“誰告訴你我要過公主的日子？我想過什麽樣子的生活你問過我的意見嗎？康明城，你少在那兒自以爲是。”
話畢，她轉身開門，将行李箱推進房間後又轉身看了他一眼，“我留在那裏的東西都不要了，你幫我扔了。”
砰，關上了門。
康明城站在門口，明暗交雜的眸底是她不曾注意到的深情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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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歡在酒店房間待了好幾天，每天除了喝酒發呆就是睡覺。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頹廢過，哪怕知道這樣也毫無意義。
清醒久的人，有時也不想要清醒。
一周後，墨清歡在酒店的餐廳再次遇到蔣雪。
準确的來說是蔣雪主動找上她，在她下午準備乘飛機飛往馬來西亞的時候。
蔣雪這一周過得似乎也很不好，臉色蒼白，模樣很是憔悴，連妝都沒化，穿着一條棉質裙，脆弱感拉滿。
墨清歡沒什麽閑情雅緻應付她，在她開口之前開門見山道：“你要是還想說些不堪入耳的話就省省吧，我不想聽，更不想讓保安把你丢出去。”
蔣雪在她的對面坐下，慘淡的笑了起來，“你放心，我今天來不是爲了罵你的。”
墨清歡黛眉輕挑，慵懶的掃了她一眼，什麽都沒說。
“我隻是有些事想要跟你确認一下。”蔣雪說明來意。
“你想确認什麽？”
“你是墨清歡，是明城的初戀女友，對吧。”蔣雪空洞的眼神沒有一點光，瞬也不瞬的盯着她。
“是又如何？”墨清歡端起咖啡輕啜一口。
“那我就更想不通了。”蔣雪放在桌子上的雙手攥成拳頭，“你怎麽還有臉回來跟明城在一起？”
墨清歡臉色微沉，強忍着叫保安的沖動，“你什麽意思？”
“當年你害得他的那麽慘，他本來可以成爲一個很優秀的畫家，是因爲你他現在隻能屈居在一所學校裏教那些資質平庸的學生。”
蔣雪出聲，字字句句都充滿了怨怒。
“呵。”墨清歡冷笑一聲，譏諷道：“我和康明城之間的事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你又知道多少？還是他康明城自己不敢來，讓你來唱一出苦情戲啊！”
“明城什麽都沒有跟我說過，是我自己打聽的。”蔣雪眼神發紅，咬牙道：“明城根本就不知道我知道，今天也是我自己要來找你，明城根本就不知道。”
墨清歡依然漠不關心道：“你喜歡康明城那是你的事，犯不着牽扯我，我也懶得攪合進你們之間，我一會就會離開墨城，沒有必要我不會再回來了。”
她喝完剩下的咖啡，放下杯子起身要走。
蔣雪迫不及待道：“你知不知道當初要不是你爸派人去找明城的父親，他父親就不會從樓梯上摔下來摔斷了腿。要不是因爲這樣，他根本就不需要接受你父親的支票，也不會出國又被迫回來。”
墨清歡步伐一頓，猛地回頭瞪向她，“你胡說什麽？”
蔣雪起身面色坦然，毫無畏懼道：“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你可以回去找你們家裏的人問問。雖然墨老先生不在了，但當年的事應該還是有人知道的。”
“墨清歡，明城他本來可以有一個盛大而光明的人生，是你親手毀了他的人生，将他推進了地獄。”
——
明天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