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傻兒子。
謝予慕:“……”
一時大意了啊!
曲槐安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慕慕,不可以說這樣的話,不好。”
謝予慕腮幫子氣鼓鼓的,白了謝庭西一眼,氣鼓鼓的轉身走了。
曲槐安要跟上時,謝庭西走過來,壓低聲音問,“手臂沒事吧?”
“沒事。”曲槐安沒有察覺到他眸底的異樣,還特意解釋,“之前傷的不重,早就不疼了,而且慕慕的書包也沒東西。”
“那昨晚說手臂疼是在騙我咯?”男人眼底浮起戲谑,一副揪住她小辮子的模樣。
曲槐安沒想到他指的是這樣,頓時臉色漲紅,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氣到完全不想跟他說話。
謝庭西瞧着她滿臉紅暈的離開,鏡片下的眼眸裏滿是笑意,如星辰善良,又如沐春風。
周一的時候,謝予慕的幼兒園有活動,晚上會晚點回來。
謝庭西晚上恰好也沒有什麽應酬,便帶着曲槐安去了藍惑。
他是這裏老熟人,不用經理帶,自己牽着曲槐安的手上樓。
隻是經過樓梯口的時候,謝庭西遇到陸鶴雲打了個招呼,多說幾句工作上的事。
曲槐安識趣的走一旁,不打擾他們談工作。
眼神好奇的打量酒吧的每一處時,有喝不少的男人上前要跟她搭讪。
曲槐安退後,拉開距離,擺手表示拒絕。
男人不死心,想要拉她一起去喝酒,隻是手還沒碰到她的袖子就被人扣住了。
“不想死的就離她遠一點。”平靜無瀾的聲音蘊藏殺機。
曲槐安側頭就看到他扣着男人的手,一貫溫和的臉上有着隐隐的愠怒。
男人對上謝庭西的眼神,頓時酒醒了一半,“謝、謝總……”
謝庭西丢開他的手,聽不出語氣的聲音擠出一個字:“滾!”
“是、是、是……”男人轉身要走,不知道是太害怕了還是太緊張了,腳下一滑直接從樓梯滾下去。
也算是真的滾了。
陸鶴雲的眼神落在曲槐安的身上,調侃道:“未來準大嫂?”
謝庭西沒有否認,當着他的面攬住曲槐安的肩膀,“她膽子小,見笑了。”
陸鶴雲沒有在意,“今天就不說了,改天去公司談。”
謝庭西跟他告别,牽着曲槐安的手往包廂走,“在酒吧裏要小心點,不對勁就喊經理,離開視線的飲料就不要喝了,不管是誰遞來的。”
曲槐安側頭望他,“包括你嗎?”
謝庭西一邊推開包廂門,一邊側頭看她,“我需要?”
曲槐安:“……”
謝庭西笑着轉頭對上了墨深白幽深的眸子,愣了幾秒,但也沒有松開牽着曲槐安的手。
“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墨深白的眼神在兩個人緊緊牽在一起的手掃過,面無表情道:“呦呦最近沉浸創作。”
言下之意就是被老婆抛棄,來藍惑空虛寂寞冷。
謝庭西帶曲槐安坐下,“墨深白,曲槐安。”
介紹的極其簡單直接。
曲槐安聽說過這個男人的名字,也在網上看過關于他婚禮的照片,隻能說本人比照片更英俊。
“你好。”她禮貌的打招呼。
墨深白微微點頭,“想喝随便點,今晚我請客。”
曲槐安側頭看了一眼謝庭西,見他沒什麽反應,說了一聲謝謝。
“也不用點了,就把嫂子專用的榨汁機借給她喝杯果汁。”
雖然帶她來酒吧玩,但不想讓她喝酒,男人刻在骨子裏的占有欲作祟,不想讓自己的女人喝酒,不想讓别的男人看到她的妩媚。
墨深白自然不會拒絕謝庭西這樣簡單的要求,招手讓守在門口的服務員進來,爲曲槐安點了一杯芒果汁。
兩個男人談的話題,曲槐安插不上話,甚至連聽都沒興趣。
坐在旁邊安靜的喝果汁,或者側頭透過窗戶可以看到樓下的男男女女。
褪去白天在職場上的嚴謹和端莊,每一張臉都恢複了最原本的自己。
沒一會,薄祁也過來了,看到謝庭西身邊坐着一個女人,嘴巴張大,一臉的不可思議,“靠,老謝你這是什麽情況啊?”
謝庭西牽起曲槐安的手讓他看,“你說呢?”
“不是吧……你不是隻愛錢嗎?什麽時候對女人有興趣了?”
薄祁這張嘴就沒有把門的時候,“心中無女人,賺錢自然神!你這是堕落了啊!”
“滾!”謝庭西瞥了他一眼,笑着跟曲槐安解釋,“他說話就喜歡誇贊,你别當真。”
曲槐安彎了下唇瓣,點點頭。
薄祁看向曲槐安,雖然沒有許呦呦那般可愛明媚,也沒有秦思雨那般張揚性感,看着寡淡,但越看越耐看……
“你要小心了,這個男人家裏可還有一個小祖宗,難伺候的很。”
換做其他人聽到這種話肯定會誤會,但曲槐安不會。
“你說慕慕嗎?”曲槐安輕聲道,“他很乖的。”
薄祁:“???”
扭頭看墨深白,“是她對乖有什麽誤解,還是我幻聽了?她居然說謝予慕那小子乖?”
墨深白嫌棄的睨了他一眼,“庭西之前就給慕慕請了一位私人陪護。”
比起薄祁這個榆木腦子,墨深白可是很快就明白了。
薄祁更加驚訝,“你就是降服了那小魔王的好漢啊,失敬失敬。”
“什麽好漢!”謝庭西推了下鏡框,“再說了我家慕慕本來就很乖。”
“得了吧。”薄祁啧啧了兩聲,“就你家那個小祖宗人見人棄,狗見狗嫌!”
轉頭又看墨深白,“老墨,你小心了,可千萬别生了女兒被……”
話沒說完就被墨深白打斷,“閉嘴吧你!”
薄祁嘁了一聲,“反正有娃娃親的人也不是我家。”
坐在對面的謝庭西微微一笑,“說的好像你現在就有孩子了,秦思雨連嫁都不肯嫁,還想人家給你孩子?”
說來薄祁也是賤骨頭,以前秦思雨想跟他結婚的時候,他說自己是不婚主義,不願意結婚,如今秦思雨不想結婚,把他當py,他反而當舔狗了……
薄祁:“……”
精準的一刀斃命,謝謝。
曲槐安聽着他們的擠兌,忍不住笑了起來。
坐了一會,她起身去洗手間。
謝庭西想陪她一起被拒絕了,便叫來服務員送她過去……
墨深白看着她離開的背影,斂眸看向謝庭西,“确定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