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将這位小祖宗哄睡着了。
轉身欲要下來的時候,樓梯傳來沉穩的腳步聲,男人精緻的五官在水晶燈光的襯托下越顯得惑人心魂。
出于禮貌,她低垂着眼簾小聲的叫了一聲,“謝先生……”
謝庭西,複謝集團的董事長兼執行總裁,一個去母留子,無情無欲的男人。
謝庭西步伐頓住,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時,呼吸倏然一重。
她穿了一條普通的牛仔褲,上身是白色的襯衫,但領口大開。
夜色正濃,卻抵不過眼前這一抹春色。
謝庭西薄情的唇瓣微不可察的勾了下。
來了這麽久,終于忍不住要行動了。
“慕慕睡了?”
他佯裝不知的開口。
曲槐安點頭,簡單的“嗯”一聲。
謝庭西往前走一步,步伐有些發飄,像是随時要摔倒一樣。
曲槐安本能的伸手扶住他的胳膊,“謝總,小心……”
她的聲音很小聲,語速也是極慢,倒是一雙明亮的眼睛裏盛滿擔心。
謝庭西任由她扶着自己,走向自己的房間,單手扯下領帶,“晚上應酬,多喝了幾杯。”
曲槐安不知道他爲什麽要跟自己解釋,但沒有接話,打算把他扶到房間就回自己的房間去。
謝庭西剛進房間,燈還沒有開,一個轉身就将她抵在牆壁上。
曲槐安一個驚慌,還沒有來得及尖叫,一片昏暗中自己的唇瓣就被什麽堵住了。
溫熱的氣息,夾雜着淡淡的酒氣,還有男人極有壓迫性的侵略。
她瞬間就慌了,不停的想要反抗,但她那點力氣在一個成年男人,還是常年健身的男人的面前,不值一提。
原本謝庭西對于這種借慕慕接近自己的女人沒什麽興趣,但晚上喝了點酒,加上禁欲已久,一時興起就想跟她玩玩。
沒想到,她倒是裝上了。
可惜,他不吃這一套。
扯下的領帶輕而易舉的綁住了她的雙手。
指尖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張嘴的同時嘗到了一絲鹹濕。
動作頓住,他擡起頭借着窗外那點月色看到她眼角的淚水,嗤笑:“哭什麽?這不就是你想要的?”
曲槐安拼命的搖頭,笨拙而急切的辯解,“我、我、沒有……”
鏡片下的那雙眼睛滿載着戲谑,自她的臉蛋往下看去,“衣領解開到這位置了,你覺得我會信?”
曲槐安低頭看到自己的領子,羞的臉頰瞬間燙起來,連忙用手捂住,“我、我沒有注意……”
一定是哄慕慕睡覺的時候被他扯開了。
慕慕睡覺都要她陪着,還要趴在她的胸口,拽着她的衣領。
他又是一聲嗤笑,顯然是不相信她的話。
像她這樣的女人,像這樣低級的誘惑手段,他見了太多……
曲槐安聽到他的嗤笑聲,隻覺得羞憤難當,趁他沒注意狠狠撞了他一下。
謝庭西沒注意被撞開了,跌倒牆壁上靠着,而曲槐安趁機跑出了房間。
謝庭西修長的身子靠在牆壁上,擡手推了下鼻梁上的鏡框,擡眸時眸底一片不屑。
倒是比其他女人沉得住氣。
雖然他的火被挑起來了,但人家欲拒還迎,他也懶得用強的那一套,轉身去浴室瀉火。
***
翌日,謝庭西到點醒來,下樓的時候謝予慕已經坐在餐桌前,一張臉氣鼓鼓的,像隻小跳蛙。
曲槐安站在他的身後,低垂着腦袋,但還是能看到她眼眶泛紅,有點腫,本來就長相偏小家碧玉,這麽紅腫眼睛更顯得楚楚可憐了。
謝庭西剛坐下,謝予慕就朝着他“哼”了一聲。
他假裝沒聽見,讓管家給自己上早餐。
謝予慕攥着拳頭捶着餐桌,質問道:“你是不是欺負曲姐姐了?”
謝庭西擡眸睨了他一眼,“你應該稱呼她曲阿姨。”
“不要你管。”謝予慕叛逆道:“我就要叫曲姐姐,曲姐姐,曲姐姐……”
大清早的他沒興趣跟兒子讨論對一個外人的稱呼,選擇沉默喝咖啡。
謝予慕不依不饒,警告他:“你不準欺負曲姐姐,不然我會跟你拼命。”
謝庭西瞟了他一眼,很想提醒他:你這條命本來就是我給的。
謝予慕又回頭跟曲槐安說:“曲姐姐,他以後再欺負你告訴我,我幫你主持公道,大義滅親!”
曲槐安擡頭看他,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餘光瞥到謝庭西時,發現他的眼神也投了過來,迅速的又垂下眼簾。
避免與他有任何視線上的接觸。
謝庭西将她的反應判斷爲欲情故縱,沒在意的扯了下唇瓣。
這點小伎倆也就能騙騙他這個缺心眼的傻兒子,人家想給他當後媽,他還幫人家牽線搭橋。
早餐結束,曲槐安送謝予慕去幼兒園,謝庭西也去公司上班。
相反的兩個方向。
……
曲槐安在謝家隻負責照顧謝予慕,平日裏謝予慕上幼兒園,她沒事就在自己的房間裏看看書,或者幫其他人一起幹些活,所以别墅的傭人都還挺喜歡她,相處的也挺融洽的。
昨晚因爲謝庭西的事沒有睡好,上午在房間補覺,一覺睡到下午才起來,去廚房的時候,廚師給她留了飯菜。
她腼腆的笑了笑,“謝謝。”
“快吃吧。”廚師是一位五十歲的老廚師,姓康,大家都喜歡叫她康媽。
曲槐安剛吃完飯,管家就走進來看到她,立即道:“先生病了,又不願意叫醫生,你拿點藥送房間,想辦法讓他吃了。”
“我?”曲槐安一臉茫然,不明白爲什麽要叫自己去?
管家連忙推她出廚房,“今天别墅大清掃,沒有人抽得出時間,你幫個忙,回頭我請你吃飯。”
“可是,我的碗……”
她語速很慢,話沒說完就被管家打斷,“我讓康媽洗,你快去讓先生把藥吃了。”
曲槐安:“……”
原地躊躇半點,還是去拿了藥箱,走到主卧面前,輕輕地敲了兩下門。
房間裏傳來悶悶的一聲,“進。”
曲槐安推開房門就看到男人坐在沙發上,眼鏡放在桌子上沒戴,眼眸輕阖。
她猶豫了一會走進來,餘光瞥到旁邊的牆壁,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就浮現起昨晚的畫面,白皙的臉頰上瞬間染上不自然的紅暈。
“管家說你不舒服,讓我給你送藥。”
謝庭西沒有睜眼,啞着嗓音“嗯”一聲。
曲槐安不知道他什麽意思,局促的拎着醫藥箱,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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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虐男,無邏輯,胡編亂造,也可能三觀炸裂……結局一定是 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