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呦呦的步伐快速走向房間。
傅甯反應過來,疾聲道:“攔住她。”
白櫻忍痛剛想去抓住許呦呦,許呦呦轉身甩棍揮向白櫻。
“滾開!”她冷聲呵斥,明眸裏滿載着憤怒和厭惡,“你們敢攔我一下試試?看我跟不跟你們拼命!!”
“拼命?”傅甯紅唇漾起譏諷的笑容,慢悠悠的語調問,“你知道她是誰嗎?”
許呦呦的眼神從她的臉上轉移向白櫻,“我管她是誰!就算她是傅漸沉的媽媽,她要害大白,我也一樣跟她拼命!”
誰也不能傷害大白!
“呵。”傅甯喉間溢出一聲冷笑,“她可不隻是傅漸沉的媽媽,更是墨深白的親生母親!”
許呦呦一怔,清澈的瞳孔倏地擴張,不敢置信的盯着白櫻,本能的搖頭,“不可能!”
她怎麽可能是大白的媽媽!
“不信,那你親自問問她。”傅甯眸底的光陰鸷又輕蔑。
許呦呦看向白櫻,想要在她的眼神裏得到否認。
白櫻臉色泛白,眼神裏彌漫着冰冷和厭惡,冷冷道:“如果可以,我甯願沒有生過他。”
許呦呦的心像是被什麽狠狠碾過,又重又痛,可舉着甩棍的手臂并沒有放下。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大白的媽媽,我要找大白!”她咬唇,聲音固執的像個不講道理的小孩子,“你們誰阻攔我,我就對誰不客氣!”
傅甯眉心緩慢皺起,眸底劃過一絲不耐煩,“給臉不要臉。許呦呦,我給你十秒鍾滾出去!”
“我會出去的!”許呦呦一邊回答,一邊步伐退向卧室門口,“我要帶大白一起走!”
“今天你帶不走他!”傅甯冷聲道。
“我一定要帶走他!”許呦呦一隻手握住冰冷的門把手,但怎麽都打不開門。
傅甯绯唇沁着冷笑,“我說了,你帶不走他。”
“你們要對大白做什麽?”許呦呦神色瞬間急切起來,拼命的想要打開門,卻怎麽都打不開。
傅甯沒有回答。
白櫻揉着自己的手臂,清冷的聲音回答,“你不應該嫁給他的。”
“我嫁不嫁給他關你什麽事!”許呦呦一想到大白被她們關在裏面,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心急如焚,聲音也跟着就激動起來,“鑰匙!給我鑰匙!”
傅甯轉身在旁邊的椅子坐下,雲淡風輕道:“等結束了,我自然會給你鑰匙!”
許呦呦不知道她所說的“等結束了”是指什麽,但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給我鑰匙,否則就别怪我不客氣了!”她手裏的甩棍指着傅甯。
傅甯坐着沒動,神色沉靜,揚起下颚道:“你敢對我動手嗎?你要是敢動手,當年又怎麽會被人欺淩?許呦呦,你别在這裏吓唬人了。”
她不相信許呦呦這個膽小鬼還敢真的動手!
許呦呦握着甩棍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濃密纖長的睫毛輕顫,“我敢的,因爲裏面的那個人是大白,是我的丈夫!”
爲了我的丈夫,我什麽都敢!
傅甯眼底拂過一絲輕蔑。
許呦呦上前一步,甩棍就朝着她的肩膀上揮。
傅甯連忙往旁邊躲開,甩棍打到了椅子上,椅子“砰”的一聲摔在地闆上。
“你竟然真的敢對我動手?”她眸底泛起寒意,陰鸷的像是要吃人。
“鑰匙!”許呦呦咬牙又重複一遍。
傅甯站起來,随手抓起桌子上的煙灰缸就要往許呦呦的頭上砸。
許呦呦瞳仁擴張,還沒有反應過來要躲,傅甯舉起的手臂猛地被人一把扣住!
“阿沉!”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白櫻,“你怎麽來了?”
傅甯想要甩開他的手,可是傅漸沉攥得很緊,甩不開。
“放手!”她冷聲呵斥。
傅漸沉将她手裏的煙灰缸掰下來,狠狠甩開她的手。
傅甯一個沒站穩,往旁邊跌倒。
白櫻及時扶住她,免得自己也被她撞倒。
傅漸沉鷹隼般的眸子彌漫着狠戾,瞪着她們道:“你們誰敢動她一根頭發試試!”
長臂一揚,煙灰缸狠狠砸在了她們身後的壁櫃上。
“砰”的一聲,玻璃碎了一地。
吓得白櫻和傅甯皆是狠狠一顫,眼神裏拂過明顯的慌張和害怕。
許呦呦仰頭看向擋在自己面前的身影,眼眶微紅,沒想到他會過來。
更沒想到他會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母親的對面。
“阿沉,你瘋了嗎?”白櫻反應過來,臉色陰沉的斥責他,“你要爲了這個賤人跟我作對?”
“我不想跟你作對!”傅漸沉冷聲回答,聲音寒冽又堅決,“但我也不允許你們動她一下!”
哪怕是親生母親也不行!
傅甯沒想到傅漸沉會突然出現,眼底閃過一絲狠戾,在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箭步沖到了窗口。
打開窗戶,直接将手心裏攥着的鑰匙丢了出去!
“鑰匙!”許呦呦反應過來,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傅甯扭頭看她,臉上浮動着勝利者的姿态,“許呦呦,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
“一,下去找鑰匙,不過等你找到了大概也沒什麽用了。二,回去把離婚協議書簽好,乖乖把墨太太的位置讓出來。如果你不想看到墨深白身敗名裂的話!”
傅漸沉扭頭看向許呦呦,狹長的眸子漫着不解,“她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許呦呦眼底的光徹底滅了,隻剩下一片黑暗,襯托得臉蛋越發的蒼白,“大白,大白在房間。”
眼眶裏慢慢氤氲霧氣。
傅漸沉的視線從蒼白的臉蛋轉移向緊閉的房門,意識到她們在做什麽,臉色陰郁成墨。
“你們是瘋了嗎?”聲音幾乎是從喉骨裏擠出來的。
傅甯譏諷道:“阿沉,你裝什麽好人?難道這不是你也想看到的?!”
傅漸沉眼底閃過一絲心虛和慌張,扭頭看向許呦呦想要解釋,“呦呦,你聽我解釋,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許呦呦轉身就狠狠的撞向房門。
“呦呦……”傅漸沉一驚。
許呦呦像是聽不見他的話,一下又一下用自己柔弱的身子撞着房門。
好像是不知道痛一般。
傅漸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聲音緊繃又不敢置信,“你瘋了?你的手臂不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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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