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深白感覺手臂刺痛,擡頭看向白櫻的時候,眸色銳利。
白櫻心頭一驚,幾乎不敢遲疑的直接推藥水。
他反應過來一把推開白櫻。
白櫻穿着長靴,沒有站穩直接摔在地上,注射器還紮在他的肌肉裏。
墨深白拔掉注射器,裏面的藥水被推進去一半,冷峻的五官上神色如冰寸寸裂開。
“你給我注射了什麽?”薄唇輕啓,冰冷的聲音猶如從地獄傳來。
白櫻仰頭看向他,紅豔的唇瓣揚起笑容,緩慢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
“你覺得呢?”
墨深白劍眉緊蹙沒有說話,隻是很快就感覺到一股天旋地轉,眼前的場景也在不斷的模糊。
他甩了甩頭,努力想要保持清醒。
強大的意志力終究抵不過藥物的控制,“砰”的一聲狠狠摔在地上。
白櫻踢了踢他,沒有任何反應。
傅甯說這藥效強烈,見效快,是真的呢。
烏雲漫天,不知道什麽時候飄起了細細密密的雨珠,落在黑色大衣上浮動着無數晶瑩剔透的雨珠。
白櫻面色陰冷,視線看着照片上的男人,紅唇揚起冷笑。
“你不要怪我,當年若不是你心慈手軟,淺月也不會死,我更不會痛苦這麽多年。”
毛毛細雨逐漸變成了磅礴大雨,很快就淋濕了墨深白的衣服。
臉上的血絲被大雨沖刷走,臉色蒼白如紙,羸弱又悲涼。
在他的生命經曆一次又一次的選擇,而他從來都不是被選擇的那一個。
***
“大白……”
許呦呦從噩夢中醒過來,蒼白的臉頰上滿載着汗珠,呼吸急促,坐起來就想要往外跑。
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場景逐漸變黑,一股強烈的惡心感,很想吐。
“砰”的一聲,整個人摔在地上。
膝蓋狠狠砸在地闆上,鑽心的疼。
她又做那種夢了。
夢見大白被關在一個房間裏,手腳都被铐住了。
外面站着白櫻,還有幾個陌生的女人,她們想要是對大白做什麽。
當她想要去聽她們說什麽卻怎麽都聽不見,想要去叫醒大白也怎麽都叫不醒。
心急如焚的直接醒了過來。
許呦呦坐在地上緩了緩,原本混沌又着急的腦子也逐漸冷靜下來。
這種夢不一定是正在現在進行時,也許是要幾天後,自己提前告訴大白,讓他小心點就好了。
她站起來,走向床頭拿起手機撥通墨深白的電話。
電話打通了,可一直沒有人接。
她又打了一遍,還是沒有人接。
心裏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她又撥通了裴川的電話。
“大白是在公司嗎?”電話一接通,她迫不及待地問道。
“墨總?”裴川一頭的霧水,“今天還沒有複工,墨總沒有任何行程。”
許呦呦心裏那股不安猶如巨大的海嘯排山倒海而來,“那你能聯絡他嗎?或者是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那個夢讓她極度不安,必須要立刻知道大白的位置。
裴川沉默了片刻,“今天是初五,每年初五按照慣例墨總應該是去拜祭他父親了。”
“大白的爸爸?”
“嗯,初五是墨總父親的忌日。”
許呦呦從來都不知道初五是大白父親的忌日,就像之前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姑姑。
“那他會不接電話嗎?”
“這個不一定。”裴川疑惑道,“按道理說墨總或許會不接别人的電話,但是太太的消息墨總是開會也要回的,不可能不接你的電話。”
他越是這樣說,許呦呦就越不安。
“裴川,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可是我聯系不到他。”
她不能跟裴川說自己夢裏看到的事,隻能找理由騙裴川了。
“太太你别急,我現在立刻聯系墨總的司機,有消息我會立刻聯絡你。”裴川沒有因爲她打擾了自己假期而心生不滿,而是耐心的安撫她的情緒。
“謝謝。”
許呦呦挂了電話,心裏還是不放心,又給許嘉鹿打電話。
許嘉鹿下午在跟薄祁謝庭西打台球,接到她的電話,一副吊不郎當語調道:“你不打電話騷擾你老公,找哥哥幹嘛?哥哥很忙的……”
“哥……”許呦呦打斷他的話,軟糯的聲音帶着委屈,“我聯系不上大白了。”
許嘉鹿嘴角微抽,“許呦呦同學,不帶你這樣的啊!大過年的追着你親哥喂狗糧,你們才分開半天就開始找人了,還找上你親哥了!”
确定不是來給他添堵的?
“不是的……”許呦呦無奈又無助的聲音道,“我給他打電話,他沒接,我給裴川打電話,裴川也不知道他在哪裏!平日他不可能不接我電話的。”
能在夢裏看見未來要發生的事,除了大白沒有人會相信的。
尤其是她親哥,百分百的無神論者,更不可能相信。
“初五,一般墨深白會在墓園,可能信号不好。”
許嘉鹿開的是免提,所以薄祁和謝庭西都聽到了。
謝庭西知道墨深白父親的忌日,安慰她。
“放心,墨深白不會出什麽事的。”
小姑娘年紀小,喜歡胡思亂想很正常。
“不是的……”許呦呦咬唇,面對他們的不在意,一時間無助急了,甚至不知道該求助誰了。
“小嫂子你放心,深白身邊有保镖,沒有人能傷害她的。”薄祁補充一句道。
那邊不時傳來台球的撞擊聲。
許呦無奈的切斷了電話。
恰好裴川的電話打過來。
“太太,我聯系過司機了,他說墨總獨自去了墓園,我現在立刻往墓園趕!”
許呦呦的心猛地一沉,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甚至已經沒有耐心的等他去墓園了。
既然找不到大白,她去找白櫻也一樣!
她不知道白櫻在哪裏,可有一個人一定會知道的。
***
許呦呦換好衣服,拿出包和手機要出門。
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想到什麽轉身走去了許嘉鹿的房間。
許嘉鹿脾氣急又愛跟人動手,所以收藏了不少打架時候要用的東西。
許呦呦拉開他的抽屜沒找到什麽,又打開最下面的櫃子,看到一把黑色的甩棍。
她拿到手掂量了下重量,又嘗試甩開。
以前許嘉鹿教過她怎麽玩甩棍,所以玩起來并不生疏。
她将甩棍收起,放進包裏,這次真的下樓出門。
走到門口的時候,碰到剛好回來的程瑩和許建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