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深白瞧她那小可憐的模樣,忍不住的心軟,可一聽到她咳嗽,隻能狠心拒絕,“不行,必須輸液。”
許呦呦失落的垂下腦袋,害怕的伸出的手都在顫抖,緊緊閉上眼睛……
醫生握住她的手,剛要紮針,許呦呦就一個激靈,“啊”的慘兮兮叫起來。
“……”醫生嘴角微抽,強忍着笑道:“墨太太,我還沒紮針。”
許呦呦:“……”
睜開眼睛對上墨深白滿載促狹的眸子,粉唇微噘,羞恥的撇過臉去。
“我來。”墨深白開口。
醫生知道他會紮針,所以直接将針管遞給他,又留下藥交代怎麽吃,拎着藥箱離開了。
許呦呦掀起一隻眼皮,偷瞄他先給自己的手消毒,“你會紮針?”
“不會。”墨深白頭也不擡道。
“騙人。”許呦呦小聲嘟囔,“你會拔針,肯定也會注射。”
墨深白掀起眼簾掃她:那你還問?
許呦呦摸了摸鼻尖,“可我還是怕。”
就算是你。
“你不用看,乖乖輸液我等下送你一個禮物。”墨深白薄唇輕啓。
一聽到禮物,許呦呦的好奇心被勾起,“什麽禮物呀?”
“你猜。”
“唔……”許呦呦認真的思考,“你會送我什麽禮物……嘶……”
她正在思考的時候,感覺手面像是被螞蟻咬了下疼,扭頭就看到墨深白已經把針紮進去了,貼上白色的膠帶。
一次成功,不需要紮第二次就挺厲害的。
墨深白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放下,又将滴液的速度調了下。
“你是學過醫嗎?”這麽厲害,感覺很專業!
“沒有。”墨深白回答,“以前一個朋友在醫院住了很久,每次叫護士很麻煩,我就讓護士教了我。”
許呦呦睜圓眼睛看他,眼底滿載着崇拜,“那你可能是個天才,沒有學醫太可惜了。”
墨深白沒有接話,将醫生留下來的藥物看了一遍,然後吩咐管家拿一個暖手袋來,放在許呦呦輸液的手心下,這樣她的手就不會冷了。
許呦呦想起什麽,迫不及待道:“禮物,我的禮物呢?我猜是零食!”
墨深白沒有回答,而是坐在她的身邊,眸光灼灼,“你确定現在就要禮物?”
許呦呦點點頭,“反正輸液很無聊,吃點零食也挺……”
話還沒說完,男人突然伸出手指捏住了下颚,溫柔的擡起,俊美的五官瞬間就壓下來了……
聲音戛然而止。
許呦呦清澈的瞳仁不斷擴張,隻感覺唇瓣上貼着什麽柔軟幹燥,帶着灼熱的溫度。
第一次接吻是在婚禮上,隔着頭紗,她什麽都沒感覺到。
第二次是在車上,當時自己喝醉了,腦子暈的厲害,事後會想也不能記住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第三次是此時此刻,她腦子無比清楚,所以全身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唇瓣上,大腦直接空白了。
小臉自然的紅起來,連呼吸都忘記了,隻是本能的伸手想要推開他。
墨深白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伸手摁住她的手腕,讓她紮針的手不能亂動,隻是在她的唇瓣上厮磨,淺嘗即止。
許呦呦的小圓臉紅成了紅富士,明眸睜圓,“你……”
墨深白微微後撤了下,薄唇輕揚,“我什麽?”
“你、你怎麽能這樣啊!”許呦呦垂下眼簾,幾乎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我怎麽了?”墨深白再次捏住她的下颚擡起,逼迫她擡頭與自己對視,“這個禮物,不喜歡?”
許呦呦對上他熠熠生輝的眸子很難把“不喜歡”三個字說出來,貝齒輕咬着粉唇,“我……我都還沒追你,你怎麽能提前親我?”
接吻這種事不應該是談戀愛以後的事?
墨深白輕笑,聲音都帶着晴朗,“提前讓你使用女朋友的權利不好嗎?”
“诶?”許呦呦眨眼,很是新奇,“還能這樣嗎?”
“爲什麽不能?”墨深白松開她的下巴,拿起水果盤裏的砂糖橘,慢條斯理的剝起來,剝了皮撕下一瓣就往許呦呦的面前遞。
許呦呦本能的張嘴就吃了,咽下去後想到哪裏不對,後知後覺道:“不對呀,你這是……”
“嗯?”墨深白側頭看向她。
“提前給答案,讓我作弊呀!”許呦呦意識到他這舉動的背後寓意着什麽,心情忍不住歡喜起來。
墨深白沒有否認,又給她喂了一瓣橘子,“幫你作弊不好?”
“不是。”許呦呦咽下酸酸甜甜的橘子,小聲嘀咕,“就是我這還沒追你就洩露答案,你是不是也太好追了?”
要是換個人追他,是不是也這麽好追,這麽快就被人追走了?
墨深白将橘子上的白絲撕掉,又塞進她嘴裏,“所以你快點追,追到手看緊點,不然被人搶答了,概不負責。”
“那不行。”許呦呦立刻鼓起腮幫子,認真道:“你先答應我的,也提前給我答案了,怎麽還能給别人呢!”
墨深白漆黑的眸子含笑的望着她,忍不住揚起唇瓣,大掌落在她腦袋上,“許呦呦,你可真是個人才。”
“啊?”許呦呦不明白他怎麽突然誇起自己來了。
墨深白沒有解釋什麽,小姑娘心眼直點也挺好的,開開心心,快快樂樂沒有什麽不好。
……
許呦呦這一病就一周,雖然沒有再發燒,可精神不太好,還總是咳嗽,提不起精神。
墨深白推了所有工作,每天都在攬月居照顧許呦呦。
裴川每天抱着許多文件過來,一天要跑三四趟。
許嘉鹿更是打電話過來罵罵咧咧,“公司到底是你的還是我的?你堂堂一公司總裁每天不來公司,公司還沒倒閉,你真該給我們這群辛勤工作的員工磕頭。”
墨深白站在廚房看ipad的視頻學做蒸橙子,耳朵上戴着一個黑色耳機,薄唇輕啓,“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這兩天去不了公司。”
“有什麽重要的事?”許嘉鹿嗤笑一聲,“我妹妹愛上别人要跟你離婚還是你發現自己不是男人……”
“令妹,我太太日前偶感風寒,我要照顧她。”墨深白打斷他的話,反正也不是什麽好話,不聽也罷。
“我靠!”許嘉鹿低咒一聲,更不爽了,“我妹生病你怎麽也不告訴我?我現在就過去看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