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千帆假裝沒看見,給她拿紙巾,“我還沒開始追呢,先别這麽激動。”
“許!千!帆!”今今紅着臉咬牙警告他,“不準拿我尋開心!”
臭小子從小就愛捉弄她。
許千帆剛要開口,許遲冷冷的開口,“你再不走, 同學該着急了。”
許千帆對上他的眼神,到嘴邊的話隻能咽回去了。
從小到大他連親爹都不怕但就怕許遲,也不知道爲什麽。
“哦。”他扁了扁嘴,眼神亮晶晶的看向今今,“我先去找我同學,過兩天周末我去找你玩。”
今今揮手讓他趕緊走, 免得又說什麽讓自己尴尬的話。
許千帆起身去找同學了,座位上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今今這才察覺到他們靠的很近,甚至還能聞到他身上清冷的香水味。
不着痕迹的往旁邊挪了下,故作自然道:“許遲哥,我沒事了,謝謝。”
許遲豈會察覺不到她對自己的疏遠,僵硬在半空的手收回,淡淡道:“千帆喜歡胡鬧,這幾年沒少讓舅舅頭疼,他說的話你不用當真。”
“嗯,我知道。”她又不是不知道千帆的性子。
許遲側頭看她的眼神複雜而探究,喉結上下動了動,最終什麽也沒說。
今今被他看的一臉茫然,“怎麽了?”
“沒什麽。”他收回眸光,“我明天有早會要回去了,能不能麻煩你送我回去?”
“啊?”
“我打車過來的。”他說完,又補充一句, “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沒有不願意,我送你吧,許遲哥。”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 自己難道還能說不送,顯得自己多小家子氣啊。
許遲起身拿起外套就走。
今今拿起包跟在他的身後,“不用跟予慕大哥伽月姐打個招呼嗎?”
今晚好像說是給自己接風來着??
“他們倆一膩歪到一起什麽都記不起了,你确定要過去?”
今今回頭看了一眼酒吧,完全找不到那兩個人的身影,搖了搖頭,“算了,還是走吧。”
許遲熟練的找到她的 SUV,拉開副駕駛的門,上車系安全帶後就閉上了眼睛。
今今上車将手提包放到後座,系好安全帶,發動車子開出停車場後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住在哪裏。
側頭看了一眼副駕駛閉目養神的男人,硬着頭皮開口問,“許遲哥,你現在住在哪裏?”
許遲緩慢睜開眼睛,大概是因爲喝了酒,聲音有些啞, “手機給我。”
今今将手機解鎖遞過去。
許遲拿在手裏看到她的壁紙是畢業照,眼神微微黯了下,很快就找到導航 APP 輸入地址。
導航開始播報,他将手機放進無線充電的位置,再次閉上了眼睛。
今今專心開車,按照導航的路線一直開,一直開,結果越開越偏僻。
幾度想要問他是不是輸入錯了,但側頭看到男人閉着眼睛睡着的樣子,到嘴邊的話默默咽回去了。
開了一個多小時後,車子終于在一棟小洋房面前停下。
今今:“……”
想罵人的心情都有了。
熄火的那一瞬間,男人睜開眼睛,淡聲道:“到了。”
今今強忍着心底的怒火和不爽,強顔歡笑,“許遲哥,你怎麽搬這裏住了?”
這是他祖母曾經住的地方,就算他童年在這裏過的很幸福,也沒有必要直接搬過來住吧。
許遲解開安全帶,清冷的面孔在昏暗不明的光線裏染上了落寞,“這裏空氣好。”
今今覺得這個理由不是敷衍自己就是在扯淡。
算了,他愛住哪裏跟自己沒有什麽關系。
“那許遲哥你早點休息吧。”
許遲擡頭看她,“太晚了,你一個女孩子開車回去不安全,今晚就住這裏吧。”
“不用,我……”
話還沒說完,許遲直接拿走她的車鑰匙下車。
今今:“……”
你讓我一個女孩子送你回來的時候怎麽不覺得不安全!!!
莫名其妙。
車鑰匙被拿走,她再不願意也隻能拿着手機和包跟他一起下車。
許遲開門,從鞋櫃裏拿出一雙粉色的拖鞋放到她面前,轉身去了廚房。
今今坐在玄關處的凳子上将鞋子換下來,擡頭時男人已經從廚房出來,手裏拿着一瓶國外牌子的果汁。
“你還住原來的房間,床單被套都是幹淨的,等下我去給你拿衣服。”
“哦。”今今接過果汁,起身走上樓,看着手裏的果汁有些納悶。
這個牌子的果汁她很喜歡喝,但是國内沒有,他怎麽會有,難道是因爲喜歡喝,所以特意讓人買回來的??
她住的房間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以前是極簡的風格,而此刻換上了暖色調的窗簾,床單被套也從可愛的圖案換成了純色。
窗戶前擺放着一盆綠植,床頭添置了梳妝台。
衣櫃也從之前的木櫃換成了玻璃櫃,顯得更有高級感了。
咚咚。
敲門聲将她的思緒拉回來,轉身就看到許遲拿着一套幹淨的睡衣走過來。
“這是之前伽月過來住新買的睡衣,還沒有穿過,你将就一下。”
許遲将睡衣放在椅子上,“一次性的洗臉巾,還有牙膏牙刷浴室都有,你自己找一下。”
“謝謝許遲哥,給你添麻煩了。”明明被麻煩的是她,但習慣使然,她會覺得自己在給他添麻煩。
“不客氣,不早了早點休息。”他面色沉靜道。
“許遲哥,晚安。”
“晚安。”
他轉身走到門口,握住門把要關門的那一刻,他突然擡頭叫了一聲,“今今。”
“嗯?”今今擡眸與他對視。
“歡迎回家。”
——
這一夜今今失眠了,腦海裏不斷回蕩着他那句:歡迎回家。
他說的歡迎回家是什麽意思?
要是說回國是回家的意思,她回來挺久的了,要說不是……
她完全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快天亮的時候難得睡着了,又夢到了小時候的事。
小女孩都喜歡過家家,那時伽月做予慕大哥的新娘,自己要做阿随哥哥的新娘。
大人們會笑着說予慕大哥和伽月姐真是天生的一對,這娃娃親沒定錯,但會笑話她說,“你們是兄妹,你不可以做阿随的新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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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