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婉打定主意不跟這種人來往,所以這會兒也不搭話。
蘇玉真便上前回話道:“我跟玉婉要去縣城看鋪子,本想搭付大哥的牛車,可等了半天都不見人影,隻是,這牛車怎麽會在你這裏?”
“這事說來話長,咱們去劉大夫那裏,坐着慢慢說。”
裴周說着,就要去拉蘇玉婉,見她依然高昂着頭不理自己,便小聲嘟囔道:“真是小氣鬼,生了一晚上氣還沒好呢?真哄不好可咋整?”
劉大夫剛把病人送出門,正好碰到裴周等人過來。
“徒兒,大姑娘,你們不是要去縣城麽,怎麽又回來了?還有裴周,你怎麽把我幹兒子的牛車趕過來了,他人呢?”
幾人一聽這話,就知道劉大夫肯定也不知道付元慶的事了。
隻有裴周是清楚的,随着幾人進屋後,才解釋道:“我昨晚在縣城待了一夜,今天早上正要過來接婉婉,就看到一個女人和幾個男人鬼鬼祟祟地趕着牛車進城,我認出來是大姐夫……付大哥的牛車,所以便把那幾人截住了。誰知道那幾個人聽到我問牛車的事,看起來可心虛了,我就把他們都抓起來送官府了。這才知道他們偷了付大哥的牛車。”
蘇玉真一驚,“付大哥的牛車被偷了,怎麽沒見他人影呢?”
劉大夫略一思索,驚道:“不好,牛車是他的命根子,他到現在都沒說出來找,肯定出事了。咱們趕緊去他家看看。”
裴周立即趕着牛車,載着幾人去了付家村。
好在付家村離槐樹鎮不遠,一刻鍾的功夫就到了。
隻見付元慶的院門大開着,裏面卻沒有半點動靜。
劉大夫和蘇玉真跑得最快,直接進了屋找人,卻見付元慶好好地躺在炕上,似乎還沒睡醒的樣子。
幾人終于松了口氣,喊了付元慶幾聲,見他都沒有要醒的樣子,劉大夫便爲他把了脈查看。
“居然中了蒙汗藥!”劉大夫讓蘇玉婉去取些冷水解藥性。
裴周了然道:“付大哥昨晚說回來跟女人攤牌,估計激怒了那女人,惱羞成怒就把牛車給偷走了。”
蘇玉真正擰了毛巾準備給付元慶擦臉醒藥,聽了這話,心中猛然一沉,“女人?什麽女人?”
裴周可不像蘇玉婉那樣瞻前顧後的,他有什麽說什麽,當即就把付元慶被女人設計一事和盤托出。
蘇玉真拿毛巾的手,停在了半空,心裏說不出的難受,迅速替付元慶擦完臉後,就去了隔壁屋子等着。
付元慶悠悠醒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見一群人圍着自己,疑惑道:“幹爹,妹子,裴老弟,你們怎麽都來了?”
裴周看熱鬧不嫌事大,“豈止我們來了,還有一個人也來了。這下可夠你受的了。”
付元慶暗道不妙,“誰,誰來了?”
裴周指了指隔壁房間,“大姐來了。你可真能睡,牛車都被人偷了,你這還呼呼睡得香。要是沒了牛車,你看誰還願意嫁給你。”
付元慶一個激靈,立馬掀了被子起身,“玉真?”
裴周将被子一把扣在付元慶身上,又去捂住了蘇玉婉的眼睛,“媳婦,非禮勿視。”
蘇玉婉一把将裴周拍開,“哼,非禮勿摸!”
裴周見蘇玉婉還要給裴周這個大男人診脈觀察情況,便将人整個打橫抱起,出了付家院子,“不準碰别的男人。”
“我是大夫!”蘇玉婉一臉正氣道:“再說了,就算我不是大夫,我跟别的男人親近又怎麽了?我還沒偎在别人懷裏眉來眼去呢,用得着你管嗎?你是誰呀你!”
此時,她滿腦子裏都是裴周得意洋洋地攬着黃婷婷的畫面,一生氣,便直接朝裴周踢去。
“媳婦,這裏可不能踢。”裴周護住裆部,并一把抓住蘇玉婉踢過來的腿,吓出一身冷汗道:“這裏要是踢壞了,媳婦你一輩子都得守活寡了。”
蘇玉婉想走,無奈自己的腳在别人手裏,她單腿蹦着要去打裴周,卻被裴周整個摟在懷裏。
“打是親罵是愛,情到深處用腳踹,媳婦你這麽喜歡我,可真讓我受寵若驚。”
“裴周——”
蘇玉婉見此人臉皮愈加地厚了,手所觸及之處,也傳來如同戰鼓聲般有力低沉的跳動聲,兩世都沒跟男人如此親密接觸的她,禁不住臉紅起來。
“放開我。”
“不放,放開你就跑了怎麽辦?”
“……”
兩人這邊正你來我往着,就見蘇玉真捂着臉跑了出來。
“大姐。”蘇玉婉終于掙脫了,急急地追上了大姐,“大姐,你怎麽了?”
蘇玉真停下來,臉色泛白,抓着妹妹的手,虛弱無力地說道:“二妹,我不舒服,今天就不去鋪子了。我先回家了。”
“大姐,是不是付大哥的事……”
“不不不,是我自己的問題。”
“大姐——”
姐妹倆邊說邊往外走,迎面卻碰到了個老熟人,付亮。
“喲呵,這不是被我休了的女人嗎?怎麽這才幾天,就癢得受不了,出來找野男人了?”
付亮身邊的女子則撇了撇嘴,不悅道:“付亮,你都把人休了還上趕着跟人打招呼,是不是對這女人還餘情未了呢?你要是對她這麽念念不忘的,幹脆再把人娶回來做小得了。”
蘇玉真滿臉通紅,連話也沒去接。
蘇玉婉早就不在意付亮的态度,倒是第一次見他的二婚妻子,聽說話那語氣,也不像良善之輩。
“原來是前姐夫啊,失禮失禮了。”蘇玉婉笑得很是和藹可親。
付亮“呸”了一聲,又奸笑道:“這幾天路過付元慶的大門,總聽到裏面傳來不雅的聲音,起初我還奇怪着,這幾天才聽人說,原來他家來了個女人。啧啧,果真是光棍漢子,沒有嘗過女人滋味的,這猛地嘗到滋味了,幹起來可真是猛。”
蘇玉婉正想狠狠地怼回去,就見付亮身邊的女人突然幹嘔了起來。